盡管朝歌已經盡量讓自己顯得和顏悅色,動作和語氣都盡量輕柔了,可猿人好像還是很害怕,一個勁地發抖,兩只手緊緊藏在胸前,別說什么烙印了,就連他的手都沒看法看到。
“主人,這樣好像不行啊……”
小蛟龍開口,還不忘補一句,“看吧,果然就是你太兇。”
墨月在旁邊看著,之前他是擔心主母的安危,現在他都開始有點擔心猿人了。
也不知道這猿人是不是被嚇出冷汗了,怎么感覺他后背的毛都濕了呢?
“主母,要不我還是叫人把他拉出來,關進籠子里吧,這樣他就沒地方躲藏了。”墨月提議道。
“別。”
朝歌搖頭拒絕。
這猿人都嚇成這樣了,強行把他拉出來關進籠子,逼迫他面對危險的事情,這未免有點殘忍。
朝歌又往前走了兩步,在猿人身后蹲下。
“你叫猿人是嗎?”
朝歌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猿人逗得如篩糠一般,不安地驚叫這,尖利的指甲拼命地在竹板上劃拉,有幾個指甲都斷了,在往外流血。
“知道你能聽懂我說話。”
朝歌開口。
猿人攻擊阿秋的時候懂得等待時機,知道設計路線,語言對他來說就算無法自如運用,但聽懂個大概意思,肯定也是不難的。
“之前在山里,我會動手,是因為你要傷害阿秋,我是為了保護他,才不得不傷害你。”
朝歌一邊說,一邊從腰間的小布袋里拿出消炎止疼的藥粉。
“現在你不對阿秋動手,我自然也不會傷害你。”
朝歌說著,把藥粉倒在猿人背上的匕首傷口上,猿人的身體立馬繃緊,肌肉一收縮,血從傷口涌出來。
當時甩出去的匕首,用了多大的力氣,朝歌心里是有數的,根本沒留情,想的就是留一口氣就好。
猿人的傷口沒有好好處理,再加上他毛發旺盛,容易滋生細菌,所以傷口一直不見好,還有點流膿了。
猿人的后背上還有很多傷口,大部分看上去都很猙獰,有一些其實并不嚴重,但是因為沒有好好處理,導致傷口感染惡化,才會出現這樣的皺皮傷痕。
“傷口要好好處理,才好得快,好了,才不會疼。”
朝歌說著,伸出拿著小刀的手,開口道,“我幫你把傷口旁邊的毛給刮下來,這樣方便上藥,可以嗎?”
猿人余光看到那閃著銀光的小刀,嚇得把頭埋得更深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哦——”
朝歌說著,冰涼的小手按上猿人的后背,估計是那透涼的溫度嚇到猿人了,猿人立馬開始掙扎,要不是朝歌反應快,及時把手收走了,猿人估計會直接撞到朝歌手里的小刀。
“別怕,別怕,沒事的……”
朝歌一邊開口,一邊輕輕拍著猿人的后背安撫他,過了一會,猿人漸漸安靜下來,也習慣了朝歌的手,朝歌動作迅速地幫猿人把后背上的傷口處理好。
“這幾天都不要碰水,知道了嗎?”
朝歌開口,猿人雖然還是沒有回答,但是身子明顯沒有剛才抖得那么厲害了。
在朝歌開始給他上藥的時候,他就知道朝歌其實在幫他療傷了。
“手上的傷口更嚴重吧?我幫你看看?”
猿人沒說話,猶豫半天沒有反應。
在旁邊等著的墨月都有點等得不耐煩了,可朝歌既不著急,也不催促,只是耐心等著。
墨月剛準備開口勸朝歌放棄,就見猿人緩緩把手伸了出來。
墨月臉色一喜,以為終于可以看到圣女的烙印了。
但朝歌完全沒把注意力放到尋找猿人手腕的烙印上,專心查看他手掌上的傷口。
朝歌皺眉,這傷比她想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