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孤于陽嚎了半天,嗓子都啞了,也沒人搭理他。
朝歌細嚼慢咽地吃完早點,又在村子外面逛了一圈消消食,都過正午了,才去看溫孤于陽那貨。
溫孤于陽瞪著推門進來的人,惡狠狠地開口——
“臭丫頭!”
朝歌一挑眉,點頭道,“嗯,還能罵人,看來精神還不錯。”
溫孤于陽一臉茫然,“我沒罵你啊……”
這臭丫頭明明是愛稱好嗎!
朝歌愛稱你個鬼!
朝歌佯裝給溫孤于陽搭了搭脈的功夫,用芯片檢測了一下,還別說,這貨身上除了早上撞斷的肋骨,其它的傷居然都好得七七八八了,看來這巫醫配的藥還是很有一套的。
“行了,說說吧,你進這千殤山來干嘛?”
朝歌坐到竹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順便賞了溫孤于陽一個白眼,“自己什么本事心里沒點數嗎,你也就是運氣好,要不是被獵戶撿到,你現在估計早死了。”
溫孤于陽瞪大眼睛,看著朝歌,氣得順了好幾口氣,才勉強能開口。
“嘿!我說你這個臭丫頭到底有沒有良心啊,我冒險進千殤山是為了誰?”
要不是胸口疼得厲害,估計這會溫孤于陽已經跳起來了。
“你說說你,一個小姑娘家的,不在家里學女紅,習書畫,成天喝酒上房也就算了,千殤山這種地方你也敢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朝歌冷笑兩聲,聳了聳肩,“有什么不敢的,我又不像某些人,渾身是傷地被撿回來。”
朝歌才說完,“某些人”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不過溫孤于陽也習慣了,在斗嘴這方面,他向來是比不過朝歌的。
“行了,不說這個了,那個野男人怎么回事!”
一想起早上看到的畫面,溫孤于陽一肚子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哪里來的野男人,居然敢污了這丫頭的名聲!
“還有你!”
溫孤于陽抬手指著朝歌,痛心疾首地開口,“若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也就罷了,就你這樣一個能打一群的小變態,怎么能讓一個野男人這么白白吃豆腐呢!要是傳出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朝歌砰砰砰地拍了拍桌子,“喂,什么野男人,說話別這么難聽,那是我夫君好嗎!”
“夫君?!”
溫孤于陽驚呼開口,眼睛差點沒瞪出來。
當初朝歌給大將軍府遞和離書的事,溫孤于陽是知道的,這前后不過個把月的事情,這丫頭又把自己給嫁了?!
這么快的嗎?!
朝歌嫌棄地看著溫孤于陽,“你至于嗎,大驚小怪的,好歹堂堂溫孤家的少主,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會讓人笑話的。”
嘭!
溫孤于陽一巴掌拍在竹塌上,力道太大,直接把竹塌拍塌了。
自己挖坑自己跳,說的就是這貨!
巫醫好不容易給他接好的肋骨,這么一摔,又錯位了,疼得他齜牙咧嘴,冷汗都冒了出來。
朝歌看著眼前的景象,皺著眉搖頭,“嘖嘖嘖,我說溫孤于陽,你是豬嗎?”
“你還說!”
溫孤于陽伸手,“還在那看?!趕緊給我扶起來啊!”
朝歌放下手里的杯子,走過去扶溫孤于陽,這貨都摔成這樣了,還不閉嘴,還要啰嗦。
“我是真搞不懂你這臭丫頭腦子里想著些什么,你說看上去這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盡做些蠢事呢?”
“行了,閉嘴吧。”
怕溫孤于陽一動,骨頭戳進肺里,朝歌拿了幾根竹子先給他固定住。
“我偏要說!當初讓你別嫁那個廢物你不聽,嫁了也就算了,你安安分分地把那病癆熬死不就行了?非要去闖什么神廟,搞得小命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