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一樣了,他要為了自己去爭取那個位置,為了站在權利的頂端,為了娘親和冬凜報仇!
“替我更衣。”
周郎月站起來,雖然身上的朝服皺巴巴的,吐氣還帶著酒味,但身上那股疏風朗月的氣質卻是回來了。
心腹看一眼,便知道周郎月已經想明白了,高興地站起來,伺候周郎月更衣。
——
夙府。
要說墨千玦承襲爵位的事情,最關心的,還是夙府。
王雪珍收到消息,心亂如麻,想了想,還是覺得去找夙正淵商量一下。
“老爺?”
王雪珍端著一盅雪燕走進書房,本來想著是和夙正淵好好謀劃一下的,可沒想到夙正淵聽到聲音,抬頭看到是她,臉立馬就拉了下來。
“你來干什么?”
挨了冷眼,王雪珍臉上頓時有點掛不住,但是正事要緊,她還是忍了。
“前幾日我大哥差人送來點上好的雪燕,想著老爺今日操勞,便親自燉了一盅,給老爺您端過來——”
王雪珍走過去,把雪燕放在書案上,翹著蘭花指,把調羹遞過去,“老爺,趁熱嘗嘗吧?”
才說完,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柳清怡。
柳清怡身后,還站著夙敏敏。
王雪珍面露不悅,立馬端起當家主母的架子,“書房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嗎,也是你們能來的?”
王雪珍才說完,柳清怡立馬磕磕巴巴地認錯,“我,我這就走……”
“走去哪!”
夙正淵站起來,臉色不是很好看,“是我叫你過來的,你想走到哪里去?”
夙正淵才說完,柳清怡眼睛就有點濕潤了,難為地看了王雪珍一眼,柔弱地開口,“可是夫人,夫人……”
嘭!
夙正淵把手里上好的玉桿毛筆拍筆架上,墨點四濺,“給我記住了,在這個家誰說的話才是最重要的!”
“是,老爺,妾身知錯!”
說著,柳清怡立馬跪下,嚇得都有點微微發抖了。
夙敏敏反應也很快,才見她娘親跪下,她也立馬就跟著跪了下去。
“還有你。”
夙正淵說著扭頭看向站在旁邊的王雪珍,眼神中的厭惡絲毫不加掩飾,“沒什么就回去吧,以后沒我的允許,別到書房來!”
王雪珍一愣,“可是老爺……”
“別讓我說第二遍!”
夙正淵語氣嚴厲,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王雪珍知道這時候如果硬要留下,只會適得其反,并且這些話,她才不想柳清怡這賤人聽到,于是只能咬牙離開。
“好了,你們起來吧。”
夙正淵看著跪在地上的柳清怡母女開口,語氣雖談不上好,但明顯比剛才要好一點。
“謝謝爹爹!”
夙敏敏笑著開口,語氣輕快,扶著柳清怡站起來。
王雪珍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柳清怡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姐姐慢走——”
緊接著是夙敏敏的聲音,“大娘慢走——”
王雪珍清楚,這母女倆就是故意的!
王雪珍攥緊手,咬著牙離開了書房,這兩個小賤人,真以為能踩到自己頭上嗎?
等著吧,總有讓你們哭的時候,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王雪珍一走,柳清怡身上突然透出一股嫵媚的氣息,袖口一揚,一種獨特的香味在書房里彌漫。
“老爺——”
柳清怡聲音柔柔的,柔軟無骨的手搭上夙正淵的肩膀輕輕按著,風情不自甚。
夙正淵身子一軟,覺得一股血直沖下腹,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三日后舉辦大將軍府世子襲爵大典的事,你們聽說了吧?”
柳清怡和夙敏敏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