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不怕晚上醒來看到她嚇死過去嗎?”
芳兒沒說一句,丑兒的臉都低下去幾分,最后,原本捂在手上耳垂上的帕子,捂在了胎記上。
“給我閉嘴!”
尚羽開口,眼神中透著森森殺氣,芳兒一愣,嚇得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那種眼神,是靠手染鮮血才能練出來的,就芳兒這種頂多在深宅里勾心斗角的小丫鬟,看她一眼腿就軟了。
“走,走……”
芳兒說著,拉起被尚羽推倒在地上的兩人,轉身就準備走。
“還我簪子!”
丑兒伸手,拉住芳兒的衣擺,雖然開始低著頭,但開口聲音很堅定,“這是夫人賞給我的,你不能拿走!”
芳兒伸手推了丑兒一把,“你還沒完沒了是嗎!真以為有個相好的撐腰,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樣了嗎,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過來,把你們這對不知廉恥的東西綁了!”
芳兒這么一推,丑兒踉蹌兩步,要不是尚羽扶住她,她估計會摔倒。
尚羽笑著搖搖頭,眼神變得危險。
“我現在算是知道,怎么夫人要讓我跟著過來了,沒想到這夙府,連個丫鬟都這么猖狂!”
雖然朝歌說了可以殺人,但是尚羽擔心事情鬧大會給朝歌惹麻煩,所以還是忍住了取這出言不遜小丫鬟的命的念頭。
但是不殺她,不代表尚羽沒辦法治她!
尚羽伸手,抓住芳兒的手腕,速度快到芳兒都來不及掙脫,手腕就被生生掰斷了!
芳兒身旁的兩個小丫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芳兒滿頭大汗,白眼一翻暈了過去,再一看,芳兒的手腕耷拉著,呈現一個怪異的角度。
“她拿了什么東西?”
尚羽開口,語氣中滿是威脅,兩個小丫鬟抖著手,從芳兒袖袋里翻出簪子,慌亂地忍到地上,拖著暈過去的芳兒,趕緊離開了。
丑兒撿起簪子,小心地擦了擦,重新插回頭上。
但是沒把那捋散落下來遮住胎記的頭發給盤上去。
“走吧?”
尚羽開口,語氣和方才完全不一樣了。
“嗯。”
丑兒點點頭,低著頭往落葉軒的方向走。
走了一段,尚羽支支吾吾地開口,“對,對不起啊,我方才迷路了,你耳朵沒事吧?”
尚羽從腰間拿出一個小腰包,遞過去,“我這有金瘡藥,你要嗎?”
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金瘡藥,丑兒臉上總算露出一點笑意了,是被尚羽蠢笑的。
“這點小傷,用不著金瘡藥的。”
丑兒說完,眉頭又皺了起來,“希望傷得別太明顯,否則夫人該擔心了……”
丑兒不想讓朝歌擔心。
聽丑兒這么說,尚羽下意識地彎腰,“我幫你看看。”
“不用!”
丑兒驚恐地開口,捂著臉上的胎記,把臉轉朝另外一邊。
尚羽還覺得奇怪呢,但是看丑兒捂著胎記,還有那個嘴臭的丫鬟說的話,反應過來丑兒是在介意臉上的胎記。
尚羽直起身子,轉移了話題。
“說起來,這夙府還真是不小,我剛才就走錯路了。”
“嗯。”
丑兒應聲,頭還是低著。
“你跟著夫人多久了?”
“不到半年吧。”
提起朝歌,丑兒的聲音不自覺地大了些,語氣中透著幸福。
“夫人真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了,她不嫌棄我臉上的胎記,對我特別好,自從跟在夫人身邊,我再沒挨過打,也沒干過粗活,小桃對我也很好,我都長胖了好些!”
說起朝歌的好,丑兒如數家珍一般,臉上不自覺地帶了笑意。
尚羽偶爾側臉看一兩眼身旁的人,發現她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有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