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日臨近中午的時候,已經增加到千人規模的西穆勒部,終于如計劃中地暴露在了貴族聯軍的偵察視野上。
說實話,擔任聯軍指揮官的休賽子爵,是很不希望在這個時候碰到那個該死的、瘋狂的洛薩的部隊的。
今天早上接到幾個領地的村民送來的消息時,整支大軍的統帥層就已經慌了。
別看現在只有個別貴族的領地遭到了襲擊,但這可是昨天就已經發生,并且還不知道是不是全部的消息。
從幾個領地遇襲的時間上可以推出,那個膽敢挑釁整個貴族階級的瘋狂男爵,可是派出了好幾支部隊四處劫掠,被領主帶走了巨大多數武裝力量的領地,根本沒可能擋住對方的進攻的。
今天會有多少領地遭到襲擊?其中會不會有自己的領地?領地是不是正在遭受攻擊?
這是每一個加盟的貴族在收到消息時,立刻聯想到的諸多問題。
已經享受了上百年平靜的他們,根本沒有料到洛薩會在得知己方大軍逼近后,居然會選擇這樣同歸于盡的舉措。
就像沒有人相信他敢于挑戰‘貴族權威不可侵犯’的潛規則一樣。
領地距離遠些的貴族還好,經過最開始的驚慌之后,還能一邊罵著真是“狗急跳墻”,一便盤算著在擊敗洛薩后給予他怎樣嚴厲的懲罰。
領地距離近的貴族卻是完全平靜不下來。
本來大家串聯著組成聯軍,抱團取暖,為的就是保護自己的利益。
結果現在連敵人的面都沒見,自己就已經損失慘重,這誰能受得了。
因此接到消息后,遇襲的幾個貴族當即就提出要返回自己的領地。不僅要帶走自己的部隊,還四處游說,想要將幾個關系好的貴族一起帶走。
若不是休賽一邊暗罵洛薩不識抬舉,一邊懊悔自己的那封信件,還一邊用自己、哉蒙以及侯爵三方的名義擅自許下大筆的補償,這支聯軍恐怕連敵人的面都沒見到就分崩離析,淪為笑柄了。
如果攻破洛薩領的好處不過滿足貴族的訴求,或者其他兩方不肯擔負這筆賠償的話,那他的聲名必然也會如自己的對手一樣臭不可聞。
因此雖然明知道繼續走下去必然會碰到洛薩的部隊,休賽子爵還是希望這個時間來得越晚越好。
如果距離紐倫堡只剩十幾里就再好不過了,有一座子爵城堡在前,加盟的貴族必然會選擇性忘記自己的蠅頭小利。
到時候再找個理由讓那些刺頭率先進攻,把他們的部消耗在在攻城上,要是連貴族本人都戰死就最好不過了。
“實在不行,把自己的那份分攤下去,直接以進攻不利的罪名弄死這幾個癟三。”
擦去額頭上的汗水,著急趕路的休賽子爵心中猛地轉過這樣的念頭。
可惜,事與愿違。
即便他已經借著貴族們焦躁的心情命令大軍加快行進速度,一個上午就跑完了二十多公里的路程。
不過雖然兩地間的直線距離只有百公里,兩地之間也的確有直連的道路。但容許上萬大軍行進的路線,卻要超過一百二十公里。
等到撞見送貨上門的西穆勒部時,距離紐倫堡依然還有三十幾公里的路程。
將近一天的路程,顯然還不足以讓加盟的貴族忘記自己的利益。
……
洛薩手上的斥候雖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從容而精準地把控每一個細微的訊息,但只是探查敵方偵察范圍倒也沒有太多難度。
貴族聯軍的偵察部隊是步騎混合而成。
步的主力,是大軍中善于奔跑的獵人。
騎,則全部是加盟貴族的扈從。
顯然,這樣一支半吊子的偵察部隊,其偵察能力是遠遠比不上菲爾茲威斥候的
之所以能夠讓斥候接連吃癟,原因之一是洛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