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燮拍了拍手,剛才驚人的一幕眾位鳳凰宗弟子皆看在眼里,這套身法武技堪比天師境一階,而蘇燮看上去都還沒二十歲,但已經(jīng)碾壓了在場所有弟子,流奕館里果然藏著人中龍鳳啊。
獨孤麟站在高處的走廊上,抿嘴一笑,撫摸著白胡子,無論在何時何地,蘇燮總能成為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個,當(dāng)初只是在福澤鎮(zhèn)那個小小的窮鄉(xiāng)僻壤遇見了他,依照自己多年的經(jīng)驗,越窮的地方越難出現(xiàn)一位有天賦的修武者,就算有,他們最終也還是被命運給打敗,被人們給埋沒了。
生來就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從小錦衣玉食,得到過良師益友的幫助,不缺任何修煉資源,父母有錢能把自己的孩子送進宗門修煉,所以他們生來就比窮孩子優(yōu)秀。
這就是現(xiàn)實,蘇燮雖然有天賦,但光有天賦是不夠的,他有著這個時代大多數(shù)人沒有的勇氣和正義,一句話總是說到做到,獨孤麟一直都希望找到這樣的一個人幫助自己完成愿望,他想,能遇見蘇燮,好比伯樂找到了駿馬,這是自己一生中莫大的幸運。
“她沒事,只是暈過去了。”蘇燮淡淡的說了一句。
“把宗主帶下去。”東總管跨入門檻,走到房門的外邊,向里面瞧了瞧,但卻并沒有開門。
他只是想確認一下里面的東云裳有沒有被外面吵鬧的動靜給驚到,此時的東云裳情緒極不穩(wěn)定,隨時都有可能崩潰,發(fā)起瘋來至少得三個人才能控制住。
東云裳目前還未到崩潰的邊緣,不過似乎也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蹲在床邊用簾子把自己包裹的死死,背對著門,蜷縮在一起,雙肩微微顫抖,像只可憐的老鼠躲了起來。
總管轉(zhuǎn)過身來,拱門外的眾人都瞧著他,看見他愁眉苦臉的走出來后,全都低聲嘆氣,蘇燮跟他們不一樣,他不屬于鳳凰宗,他對東云裳沒有同門之情,只當(dāng)拿普通人來看,若不是獨孤麟應(yīng)了楊伶的請求要治好東云裳的精神病,他才懶的管著麻煩事。
只是現(xiàn)在,這麻煩事既然已經(jīng)到自己頭上來了,就沒有不幫的道理,況且這不全是壞事,他已經(jīng)幫了鳳凰宗一次,這次如果能找到辦法治好東云裳,楊伶一定會把他和獨孤麟當(dāng)做大恩人來對待,趁著這個時候建立好同盟關(guān)系,也有底氣依靠大勢力對付蜀山派。
薛夜和望舒兩名護法把楊宗主扶了下去,近日這些事鬧的整個鳳凰宗人心惶惶,若東云裳真的當(dāng)一輩子傻子,那誰來繼承楊宗主的位置?
要知道,東云裳在弟子們心中是與當(dāng)年的東宗主相媲美的存在,他當(dāng)宗主再合適不過,可如果真的只能聽天由命,最次的選擇就只有讓東碧凡來接管鳳凰宗,可那樣一來,總管的位置就空缺了,宗內(nèi)找不到第二個人可以代替東碧凡,東碧凡更不可能一人之力分擔(dān)兩個職務(wù)的壓力。
說到底,還得想辦法治,東云裳就是鳳凰宗的未來,楊伶把他看的如此重要,不是沒有道理。
“怎么樣了,我聽楊宗主說,東云裳有時會情緒失控,故意傷害別人……”蘇燮看著東總管的臉龐,總感覺這家伙看上去根本不像擔(dān)心自己兄長安危的樣子,而是一直不悅的皺著眉頭,似乎對他來說這就是件無聊的麻煩事,又不得不花精力去處理。
不過蘇燮也不關(guān)心這兄弟倆間的情誼,只要東總管別幫倒忙就行了,如果連自己的弟弟,鳳凰宗的總管都不愿意讓他好起來,那他們這些外人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東總管斜著嘴,說道“情況不太好,若宗主剛才將云裳強行帶出來,說不定他又得發(fā)瘋。”
隨后,他又喜顏一笑,拱手道“多虧蘇兄出手及時,替我們解決了不必要的麻煩。”
“不必,我只是想問,你們這么多年來還沒找到辦法讓他喚醒靈智嗎?”蘇燮擺手,他此刻不關(guān)心這些,只想盡快擺脫此事,這不僅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