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想不對勁,韓雪一直不嫁人的話,自己兒子豈不是一直要被被她壓制?
韓雪對面坐著的黑臉胖子,自然就是樓云飛的二哥,樓家嫡子樓云海。
一曲舞畢,絲竹之聲漸落,舞姬們躬身緩緩退去。
見客人來得差不多了,楚清楓對大家拱手道“今日嘉客盈門,是鄙人之幸。
這次的雅集,乃是為議‘文’與‘武’孰輕孰重。
大家不妨以此為題,飲酒作詩,各抒己見。”
話音剛落,眾人一并稱好。
只見他一揮手,一位侍女施禮退下,不遠之處便響起了琴聲。
聲音清正平和,讓人心中頗為安寧。
一陣空弦低音一字一音地奏出,莊嚴、肅穆,讓人不覺中忘卻心中塵埃,沉浸在一片空寂之中。
“在下徐征,向諸位獻丑了。”樓云飛身前的一位年輕人站了起來,拱手向眾人施禮。
看這人的衣著打扮,顯然是平民出身,能參加這種聚會自然機會難得,頗有表現一番之意。
徐征分別對著楚清楓和韓雪再拜,振袖拂衣,以示禮儀,出聲道“依在下以為,文重武輕。
我大景以中央之國,撫馭四夷鄰邦,而萬邦無不傾心向往,皆因吾國之文治而非武功。
圣人曾在《策略》中有云,‘制兵,而不制于兵。禽將戶內,拔城于尊俎。’
所以武力只是手段,最高的境界是憑借謀略不費一兵一卒戰勝敵人,取得最大的勝利。”
他句句引經據典,說得頭頭是道,讓在場之人不管是否同意其觀點,紛紛叫好。
實在是在場大多都沒讀幾年書,這讀書人文縐縐的話聽得云里霧里,更不要說反駁,干脆不懂裝懂拍手叫好。
說罷,他又分別向楚清楓和韓雪施禮告退。
一旁的樓云海此時已經氣得頭發都快豎起來了。
“什么眼力,看座席位置就該明白,跟韓家女魔頭施禮卻無視我。我雖不是嫡長子但她韓雪也不是,更何況還是個女子,豈有此理。”
樓云海越想越氣,終于忍不住蹦了起來,臉黑筋暴“一派胡言,沒有像我父親兄長這樣的將士在邊關賣命,你們這些讀書人能安安心心地讀書,能有機會在這里賣弄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