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尚位畢竟是六十五歲的修真界金丹修士,這點眼力見都沒有,那他混上青山門大師兄的位置,只能說明秦不浪當初眼瞎了。
“哼!老夫腳下一滑摔倒了,莫要以為是給你跪下的,至于妖妖飛了,老夫這就去除妖!”
享尚位從懷里又抽出一張空間符咒,空氣一陣波動,他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所有人都傻眼了,心道這仙尊是來鬧笑話的嗎?
秦不浪內心滴血的看著燃燒成灰燼的空間符咒,眼皮忍不住跳了幾下,想當初這可是每一張都耗費大量靈力制成的,現在卻被敗家老徒弟如此揮霍。
經過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遭遇,眾人緩了許久才敢慢慢站起身,猶如重獲新生一般。
張輔一聲令下,士兵們著急忙慌的往前趕路,一點都不敢再耽擱,生怕再來一波仙人妖怪。
“哼!”
朱瞻基忙活了半天,頭也磕了,面子也丟了,借刀殺人的陰謀也沒能得逞,于是狠狠地瞪了一眼秦不浪,轉身隨著隊伍走了過去。
原地除了秦不浪和又龍,還剩張輔和張若蘭父女倆,獄卒六兄弟被秦不浪安排到了軍隊里,隨著大軍而行。
“這次你與皇太孫接了仇,恐怕往后不妙啊!”
張輔滿臉擔憂之色,見到秦不浪渾然不覺,不由瞪了他一眼。
秦不浪現在只關心之前張若蘭與朱瞻基的約定,于是開口問道“你和那個家伙的約定還作數嗎?”
“哼!仙人都不在了,當然不作數,你很想我嫁給別人嗎?”
張若蘭本來一臉的慶幸劫后余生,聽到秦不浪的話立即把臉黑了下來,轉身上馬向前行去。
“呃”
秦不浪和張輔對視一眼,兩人誰也不知道張若蘭突然發的怪脾氣是什么意思。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秦不浪坐在呂羽背上,嘴里叼著一截枯草,眼睛微瞇的跟著大軍趕著路,心里卻在盤算著晚上怎樣偷偷打臉。
“浪爺!那個凡間皇族的孫子估計不會善罷甘休,咱們難道就這樣被動嗎?”
又龍騎著一匹白馬,跟在秦不浪身后問道。
秦不浪轉頭把嘴里的枯草吐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被動?我只不過是喜歡吃獨食,暗地里打臉多爽,何必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爽分給大家!”
五十萬大軍安營扎寨埋鍋造飯,場面不是一般的熱鬧。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夜半三更已到,軍營里除了巡邏的士兵,其他人都早已沉沉的進入夢鄉。
秦不浪掀開營帳門簾,一陣冬日寒風迎面撲來,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顫。
“拜見浪爺!”
一隊巡邏士兵正好走到他面前,齊齊的拱手行了一禮。
“你們要務在身,免禮吧!我去營寨里查看一下!”
秦不浪收起笑容,輕咳了一聲,朝一眾巡邏士兵揮手,示意他們趕緊離開。
軍營外十里處的小樹林,秦不浪收起呂羽鉆了進去。
剎那間,十數條身影從虛空中走出,場面詭異到了極點。
“師父!果然是你!”
其中一個個子最小的身影,直接高高躍起,雙手一攬掛在了秦不浪脖子上,眼淚不停地嘩嘩流。
“拜見師父!”
其余身影一齊跪倒在地,不時也有抽泣聲傳出。
秦不浪甩掉脖子里掛著的,又挨個朝跪在地上的身影抽了一巴掌,這才滿意的說道“一群恨我不死的孽徒,別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一眾身影站起身,借著清冷月光勉強看清面容。
為首的正是白天離去的享尚位,其余則是秦不浪平日里最照顧的徒弟。
“師父!你自那日突然消失,究竟去哪里了?”
享尚位一開口,就把所有人想問的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