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軍打算何時出兵?”高翔見關索決心已下,便不再多勸。自己官職不及關索,著實無權阻止。
“那兩名信使是六日前從襄陽出發……”關索掐著手指頭算了一下,“如我所料不差,司馬懿差不多也該臨近襄陽了……”
“我明日便率本部五千人馬前去支援!”想到這里,關索當機立斷地說道。
“將軍,糧草輜重雖能走水路,但船重行駛緩慢,更不宜夜間航行!”馬忠這也時開口分析道,“估算下來,五千士卒抵達襄陽,最快也要十日!”
由于大巴山脈的阻隔,從漢中前往東三郡必走水路,當年寇封亦是如此。但用船只運送糧草勢必不能心急,稍有不慎,船只傾覆,滿船糧草盡皆成了魚食,這可是難以估量的損失。
“兵少不足以求援,兵多又恐救之不及……”柳隱十分為難地說道,“將軍還是將此事告知丞相為好!”
“若非情況緊急,我大可差人盡快回襄陽告知吳班,讓他小心戒備!”關索無奈地搖了搖頭,“只恐襄陽眾將低估了司馬懿……”
雖然關索已經差人將那兩封書信火速送往下辨,交給諸葛亮,但漢軍眼下正在與魏軍對峙,安全撤離需要不少時間,想要盡快支援荊州,只能靠自己了。
就在關索犯愁之時,忽聽帳外“呼呼”的響聲大作,似有強風,關索心中忽地一動,連忙對眾人說道“隨我出帳!”
眾將出帳,只見夕陽之下,狂風大作,帳外旌旗皆向東飄動,乃是西風無誤。
“這么大的西風!”鮑義詫異地自語道,“方才刮得還是東風呢。”
“春季本就風向無常,在漢中亦是常有的事!”高翔久在漢中,對此并不趕到奇怪。
“西風……”關索注視著帳前那面迎風而動的“漢”字大旗,不禁陷入了沉思。
若是這西風能一直持續下去,從沔、漢水路前往襄陽,便是順風順水的狀態……
大軍行動自然不便,但那些信使只花了六天的時間便從襄陽來到漢中,還是逆水行船……
除非……
關索頓時有了主意,目光堅毅地對眾人說道“我意已決,明日便先行大軍一步,前往襄陽!”
“什么???”
眾將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關索竟想獨自一人去支援襄陽。
“將軍,這未免也太兒戲了吧……”高翔也算跟著劉備打過不少仗,但他完全跟不上關索的腦回路。
“我一人先行,便可晝夜兼程,走水路亦是安全!”關索則是十分自信地說道,“何況我胯下奔云腳力強勁,若是順利,兩日便可抵達襄陽!”
馬忠粗略地算了一下后,連忙勸說道“將軍之言雖是不假!但僅一人前去,只怕徒勞無益!萬一沿途遇到魏兵,如何是好?”
“若司馬懿領兵未至,則我可協助眾將防御!若司馬懿已率兵攻城,我亦不會讓他如愿!”關索早已將各種情況考慮了一遍,“若襄陽已落入他手,我便等待本部士卒抵達,匯合其余漢軍,堅守荊州,等待丞相大軍前來!”
馬忠與柳隱還想再勸,關索卻是堅決地擺手道“我一人行動,更會再三謹慎!諸位不必擔心!”
關索既是決心已定,高翔等人皆不再多言。此番他帶本部人馬私自前往襄陽,雖然有悖法理,但他們又無權阻攔。
就在這時,沉默許久的丁奉突然拱手道“丁奉愿與將軍同往襄陽!”
人世間最溫暖的事之一,就是會有人相信自己瘋狂的舉動,更能赴湯蹈火。關索雖然對丁奉很是感動,但也嚴肅地說道“此番我未等丞相之令擅自行動,已是極具風險!萬一司馬懿在宛城按兵不動,我便是白忙一場,少不得要受丞相懲處!你主動請纓,亦會受到牽連!”
“何況支援襄陽,吉兇如何,我亦難以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