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斗志大為敬佩。
“蜀軍今日亦損折頗多,想來已無力再戰。”姜維十分冷靜地分析著,“我料丁奉必會抓緊聯絡散關與汧縣之蜀軍!”
“蛟龍谷有大將軍鎮守,蜀兵自然無法偷渡,而我前往武功時,也在綏陽溪水一帶已有安排。”姜維想到這里,心中卻隱約有一絲擔憂。
任何人都會對未知的事物產生緊張乃至恐懼,漢軍之中那位智謀極高卻又身份不明之人,已然成為了姜維的心腹大患。
而漢軍這邊在回到長安后,也詳細清點了一遍傷亡。今日這一場白蕩橋血戰,漢軍也堪稱慘勝,光是陣亡將士就有七百余人,受傷者也多達五百余人,多以箭傷為主。回城的大半漢軍體力殆盡,急需休養。
將領方面,張翼為大軍斷后陣亡,熊哲也受了些輕傷,而丁奉則是左臂重傷,失血極多,可謂大傷元氣。雖然漢軍殲敵更多,前后也俘虜魏兵五百余人,掠奪了三百余匹魏軍戰馬與一些鎧甲兵器,但如果不是斬殺了費曜,漢軍今日的這些斬獲著實不值一提。
丁奉身上裹了好幾層繃帶,徹底包扎完畢后,方才來到正廳。鄧艾則將所有傷亡以及斬獲詳細匯報。因為張翼之死,丁奉的神情難免有些失落。鄧艾也不敢說此番大獲全勝,只能嘆息道:“姜,姜維果然厲害,與他斗智絕非上策啊……”
“士載不必懊惱,今日若非你運籌帷幄,如何能陣斬費曜!”丁奉身為主將,必須激勵部下士氣,不由正色道,“僅此一戰,魏軍士氣必遭重創!”
“只,只是我軍將士亦添許多傷亡,眼下已無力出城交戰……”鄧艾忍不住分析道,“若無援軍前來,只怕我等亦無法久守長安……”
丁奉知道潛襲雍州的四千漢軍時至今日已做到了極限,此刻必須好好休整。至于剩下的事情,便要依靠散關與汧縣的漢軍。他當即低頭沉聲道:“費曜既死,魏軍勢必膽寒!姜維多半會重聚兵馬于武功,渭水以南之巡哨或許會有松懈……”
“魏,魏軍無論如何都會把守渭水,絕不會讓我,我軍信使從水上經過……”鄧艾雖然覺得丁奉說的話有理,但仍是皺眉道,“只,只是從地圖上看,想從渭水以南前往散關勢必要途徑許多溪水,若,若是沒有橋梁,該如何渡河……”
二人隨即在廳內細細沉思。過了好一會兒,鄧艾忽然想到些什么,連忙說道:“將,將軍,何不命李震前來?我聽,聽關將軍說起,李震身為門客,時常在外走動,跋山涉水自然不在話下。此番我軍能攻克長安,多虧其先為大軍探路!”
“此言有理!”丁奉點了點頭,隨即命士卒去請李震。這段時日,丁奉考慮到李震終究是關索的親兵,且上陣搏殺并非他最擅長之事,便讓李震留在長安,協助漢軍守城,而眼下正是用人之際。
很快,李震便快步來到太守府邸。聽完丁奉的詢問,李震快速思考了一番,隨即回答道:“將軍,今日大雪數個時辰未曾停歇,若是能下一整夜,許多小溪難免結冰,到時便可徒步渡河!”
“若果真如此,那便是天助我軍!”丁奉頓時覺得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興奮之余,他竟忘記身上的創傷,拍案叫好。
“只是為安全起見,信使必須徒步踏過冰面,馬匹極為沉重,恐陷入冰窟!”李震經驗豐富,只恐發生意外,便連忙補充道。
“若是不能騎馬,便要多花一些時日才能抵達散關……”丁奉仔細想了一想,依舊點頭道,“但只要能渡河,也無法奢望太多!”
“將軍若是信得過我,我愿擔任信使,前往散關!”也許是因為自己的特長有了用武之地,李震也不辭辛勞,主動拱手請纓。
“那便多謝了!”丁奉大喜過望,他本就希望李震能親自走這一趟,如此便更有把握。
然而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