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一直知道他生的好看,可沒想到如此一裝扮,更是好看。
對,她俗氣,對好看的男男女女向來沒什么抵抗力。
司徒湛聽著呼吸聲辨別出白嫣然所在的位置,淺淺一笑道“走吧。”
這一路以來,白嫣然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放松的笑容。想來,是因為他們入宮要見的人。
入宮雖只百米,可王府門口卻早已備好了馬車。
白嫣然不情不愿的跟在司徒湛身后上去,也不想還沒進宮之前就給人一個不懂規矩的印象。
皇宮果然和白嫣然預想中一樣,富麗堂皇,規矩森嚴。
東門口,未央宮的大宮女錦繡早已經等在門口。
她遠遠看到熠王府的馬車個過來,忙迎了上去,扶著他下馬車,恭敬道“王爺,皇后娘娘已經等候您多時,請上轎。”
她話說完,看到馬車里還坐著一人時,愣在了那里。
白嫣然干干一笑,朝著她勾了勾唇角,以示禮貌。
“不必了,本王想走著過去。”司徒湛低聲開口,面上神色晦暗莫名,讓人猜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錦繡為難的看著司徒湛,怕他在路上看不見傷了哪兒。但思及他的性子,也不敢多說半句。
錦繡回過神,朝著白嫣然伸出了手,淺笑道“姑娘,請。”
白嫣然滿心別扭的被人扶著下了馬車,忙抽回了手,覺得渾身不自在。
倒不是她不習慣旁人伺候,而是總覺得這宮女的眼神有些奇怪。至于原因是什么,她也懶得知道。
沿著長長的宮道往前,司徒湛速度雖沒在王府里步伐快,可也不至于讓人一直扶著。
白嫣然知道他不坐轎子是因為拉不下臉,也樂意跟著他后面走。畢竟他要是坐了轎子,下來走的人可就只有她和阿刃了。
“母后一切可好?”行至一半,司徒湛這才難得問了一句。
錦繡眼底一喜,恭敬道“回王爺的話,皇后娘娘近日一切都好,吃得香也睡得下,只是惦記著您一直念叨。”
司徒湛嘴角微掀,淺淺應了一聲,照著記憶中的方向朝前走。
若不是為了母后,這皇宮,他是多踏進一步都嫌臟。
白嫣然緩步跟在司徒湛身后,看著周圍的紅磚青瓦,也只覺得無趣。
宮門高墻,外面的人想進來,里面的人想出去,可不可悲?
過往的太監宮女自司徒湛身邊過,一個個眼光怪異。有同情,有驚艷,更有著不屑。
白嫣然將那些眼光盡收眼底,只慶幸司徒湛眼盲,不至于看清楚這些人的嘴臉。
未央宮里,蘇菀怡妝容精致坐在院中。聽著門口動靜,她連忙看向身側宮女,滿眼著急道“可是湛兒回來了?”
宮女剛要說自己去看看,司徒湛已經被錦繡引著進來。
蘇菀怡一見到司徒湛登登時紅了眼,擦了擦眼淚忙開口道“湛兒,你可算是回來了。”
司徒湛眉心微動,淺笑行禮“兒臣參見母后。”
白嫣然不敢多看他的笑容,跟著行禮道“民女白嫣然見過皇后娘娘。”
“白嫣然?”蘇菀怡笑容一僵,看著她的眼中多了深意。
她頓了一下,隨即笑著反問道“白家,難道是南齊的白家?”
白嫣然點了點頭,明白蘇菀怡怪異的眼神是什么事情。
這場婚事說是兩國聯姻,實則就是對南齊的羞辱。反之,也是對北禹的羞辱。
她身為中宮皇后,身邊只這么一個兒子,被人如此羞辱,她自然是不痛快的。
“母后,白小姐醫術了得,此行是為了替兒子醫治眼疾。”司徒湛不想她多想,解釋他為何會帶白嫣然過來。
蘇菀怡一愣,隨即激動的看向白嫣然,“姑娘可是真有能醫治我兒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