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白嫣然惦記著施針,早早便爬了起來。
她本來是打算讓自大的司徒湛再吃一天的苦頭,但昨日他的臉色已經那樣,她也確實有點兒擔憂會不會把人給玩兒壞了。
他這人一看就是個記仇的性子,她若是表現的太明顯,等他眼睛復命之后秋后算賬怎么辦?
阿刃早已經按照白嫣然的要求替她準備好了手術所要用的房間,采光良好,即便窗戶關起來屋內光線也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屋子里的東西早已經被清出,只有一張定做的紅門長桌放在那里,長度和寬度正好是司徒湛的身量。對此,白嫣然表示很滿意。
只是看著阿刃那寫滿了擔心的臉,她有點兒氣。
“你若是實在擔心你家主子,不妨自己先躺上去試試,看我能不能扎死你。”
“也好。”阿刃面無表情同意,說著人就要往桌子上躺。
白嫣然眼疾手快的拉住他,一臉嫌棄道“你當我施針不廢功夫的不成?你想讓本姑娘扎,還得看我心情好不好。今天忙正事兒,你別上來搗亂!”
阿刃張了張口還想說什么,只見白嫣然拿出了一個稍大一點的瓷瓶,將里面的液體均勻的倒在了紅木桌上。
“行了,我先消毒,你去請你家王爺過來吧。”白嫣然看著醫用酒精在桌上蔓延,然后揮發,快速吩咐司徒湛。
其實要是按照之前在野外來說,根本用不著消毒桌面,只需要做好局部虛度就好。
但司徒湛畢竟是皇族,身嬌肉貴的,自然不能和他們這些人一樣糙。多注意一點兒,總是好的。
等阿刃扶著司徒湛過來,白嫣然這邊已經做好了全部準備。只是為了防止阿刃疑心,她的一系列工具都在箱子里不曾拿出來。
“扶他躺下,然后你就可以出去了。”白嫣然沉聲吩咐,怕阿刃等下不自覺。
雖說不算是什么大手術,可這手術刀卻是不能讓他見的。是個能看見的,都會懷疑她這刀不是這個時代所能打造的。
阿刃遲疑了一下,只聽司徒湛吩咐道“下去吧。”
等人出去,白嫣然又去上了門閂,這才放心的折返回來。
“這顆藥丸你吃了,萬一等下麻藥對你不起作用,也免得你受罪。”白嫣然低低開口,為自己下了雙重保險。
不過按照司徒湛的隱忍力,即便是她不給麻藥,也是能硬撐過去的。
司徒湛嗯了一聲,就著白嫣然遞給他的水服下止疼藥,這才躺下。
白嫣然快速帶上口罩手套等一次性醫療用品,開始給他注射麻藥。
手術雖是不大,但因為如今病灶是在他的眼睛上,所以白嫣然動作也格外的仔細。
整整兩個時辰,白嫣然這才怎施針完畢之后打開了門。
好家伙,門外一排排的人整齊的像是在看戲一樣。
看到她出來,蘇菀怡最先走了過來,神色焦急道“如何?可是成功了?”
“嗯,目前來看很成功。但具體要幾次,這得長三天后他的恢復程度。”
白嫣然縱使不喜蘇菀怡,可念著她是關心自己兒子心切,也就沒和她繼續計較。
蘇菀怡也明白如今指望她,沒有多說什么難聽的,只是吩咐王賀在內的太醫道“你們去給熠王診脈,看看需不需要進補之類的。”
她話說的婉轉,可到底是想要太醫看什么,白嫣然也心知肚明。
不過人家是王爺,身子嬌貴,她自然不能攔著這些太醫給他診治。
只是她要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也不會留在這里等著司徒湛起身。畢竟這麻藥的藥勁兒,他至少還要睡上兩個時辰才行。
“王太醫,怎么樣了?”蘇菀怡捏緊手中的帕子,滿眼擔憂。
王賀擦了一把額上的汗,遲疑了一下,這才開口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