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瞪大了眼看著白嫣然,有點兒不懂她這是什么意思。
可她看了白嫣然一頭金燦燦的首飾,也確信自己沒會錯意。
白嫣然對著銅鏡哭笑不得,緩了一會兒便要動手去拔簪子。但在接連去掉三根被十三攔著后,她才明白,問題出在這張臉上。
“不行,我得去擦了!”白嫣然說著起身就要往外走,卻被十三死死拉住。
“姑娘,來不及了,您快些去吧!”十三一臉的視死如歸,看著白嫣然的眼中滿是著急。
她隱約猜到了姑娘的想法便已經(jīng)嚇沒了半條命,若是真的讓姑娘那么做了,管家非要打死她不可!
白嫣然看著她眼中慌亂,頓時想罵自己混賬。
可余光瞥見鏡中的自己,她也匆忙扒拉下來幾支朱釵。只是即便如此,她艷麗的妝容,卻也襯得整個人與平日大不相同。
這次依舊是馬車,而白嫣然出來的時候,司徒湛已經(jīng)等在馬車里。
白嫣然提著裙擺上馬車,在掀開簾子之事與司徒湛雙目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敷衍。
只是對于白嫣然的精心裝扮,司徒湛倒是覺得詫異。他本以為她會頭發(fā)都不梳,故意在眾人面前羞辱他一番。
白嫣然也感覺到司徒湛目光的不同,冷冷掃了他一眼閉上眼,一語不發(fā)。
這人應當是知道她動了心思要這兩天走,所以才同意入宮。主仆兩個沒一個好東西!
皇宮內(nèi)外都比上次白嫣然進宮時候要熱鬧,馬車剛停在宮門口,便有形形色色的人湊過來打招呼。
司徒湛態(tài)度如前,不過只是點頭示意,卻也讓那些前來示好的人滿心歡喜。
熠王生性清冷這本是不爭的事實,之前他們又和他走動不多,現(xiàn)在自然是得不到人家什么好臉。沒有當他們不存在,便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白嫣然面無表情的跟在妃司徒湛身后,打算和阿刃一樣,當一個沒得感情的工具人。可偏偏,就有人不長眼看不出她不想與人交談。
“王爺身邊可是白神醫(yī)?”有個肥頭大耳的中年大臣帶著笑意湊上來,看著白嫣然的眼中滿是怪異。
惡心,這是白嫣然下意識的反應。這種油膩的中年人,是她最討厭的。
沒等白嫣然開口打發(fā),就聽司徒湛冷冷道“王大人可有事?”
王大人剛想張口說有,突然發(fā)覺司徒湛周身氣勢不對,忙改口道“沒有沒有,老臣能有什么事情?只是一直掛念王爺?shù)纳眢w,為黎民百姓感激白姑娘的大恩。”
溜須拍馬他是一絕,話里雖沒有提及半句有關于皇室的事情,卻無形中將司徒湛當成了太子對待。
周圍幾個大臣聽到他的話,笑容也不免變得怪異。但大家對視一眼,也都心照不宣。
依著皇上一直十年拒絕立太子的態(tài)度來看,這位置必然是給司徒湛留的。畢竟他才是皇后嫡子,也是從一出生便被整個國家寄予厚望之人。
“嗯。”司徒湛簡單一個字,算是應對了王大人恭維的話。
他態(tài)度疏離,雖算不上厭惡,但絕對和欣喜兩個字掛不上關系。
對他的態(tài)度,其他想要上前獻殷勤的大臣也都捏了一把汗,在不明確他態(tài)度的情況下,不敢貿(mào)貿(mào)然上前。
“走吧,母后在等。”司徒湛側眸看了一眼一臉看熱鬧模樣的白嫣然,淡淡開口。
好戲還沒看完,白嫣然自然不甘心走。可她瞅著那些個大臣畏畏縮縮的模樣,也知道接下來也沒什么意思。
這個什么王大人臉皮足夠厚,在司徒湛這里卻也沒落得一個好,其他人自然怕。
去后宮的路上自然不會再見到外臣,白嫣然跟在司徒湛身后一腳踩在他影子頭的位置,忍不住問道“你前日不是說要晚些來,怎么這么早便來了?”
“父皇讓本王隨著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