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此刻眼底恨意和恐懼交纏的柳雨婷,白嫣然略帶悲憫的瞥了她一眼,暗道一聲傻子,抬步離開壽康宮。
至于剛剛的情況有沒有人看到,白嫣然并不關(guān)注,需要擔心的人是柳雨婷才是。
出了壽康宮的門,白嫣然這才看向身側(cè)一直盡力降低存在感的十三,苦笑道“嚇到你了?”
十三連忙搖頭,可臉上的恐懼卻證明她撒了謊。
白嫣然不想強求她不害怕,此刻也不好多解釋,只帶著十三往記憶中宮門的方向走去。
要不是半路上看到等候在那里的司徒辰,白嫣然都險些忘了他的存在。
白嫣然上前客套的福了福身就要走,不打算和他多糾纏。
可她剛抬步,卻聽到司徒辰笑著開口道“朝陽郡主好魄力,連這京中最難纏的柳雨婷都敗在你的手上。”
他話里話外盡是夸獎的意思,可白嫣然卻聽出了別樣的味道。
“你威脅我?”白嫣然冰冷的眸間閃過一絲殺意,她平日最討厭別人的威脅。
之前是,現(xiàn)在依舊是!
司徒之前犯過,也在她的手上吃了苦頭。司徒辰如今是想重蹈他弟弟的覆轍?
司徒辰淺笑解釋道“郡主想多了,本王只是覺得郡主很有氣概,惹人羨慕而已?!?
“羨慕?”白嫣然挑眉,聽出他這是話里有話。
“你堂堂北禹國晉王,羨慕一個外姓郡主,王爺是覺得我蠢還是你蠢?”
白嫣然看著他那帶著算計的眼神,嘴角笑意有些嘲諷。她說過,最討厭自作聰明的人。
司徒辰幾次三番故意跟她拉進關(guān)系,所為的是什么,她心知肚明。
司徒那樣聰明且不做作的人她尚且不想合作,更何況是這種披著羊皮的老狐貍?她怕是嫌命太長才會踩進他編織的網(wǎng)。
“郡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你我之間,難道只能針鋒相對?”司徒辰斂了笑意,看著白嫣然滿臉不耐也生出了些許不悅。
他到底是北禹的王爺,想要什么旁人不得是巴巴的送上來?
唯獨這個白嫣然,次次拂了他的面子不說,竟還絲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
無論是皇祖母還是父皇,亦或是如今的白嫣然,他們的眼中都知道司徒一人!
哪怕他之前是個瞎子,他們卻依舊圍繞在他的身側(cè),將他視若珍寶!
憑什么?他們都是一樣的人,都是父皇的兒子……
白嫣然將司徒辰的不甘盡數(shù)看在眼里,結(jié)合之前太后的態(tài)度,清楚他的偏執(zhí)源頭所在。
可清楚,卻不代表要同情。
“我生來便是如此性子,王爺若是不喜敬而遠之就是,何必眼巴巴湊上來自找不快?”
白嫣然拂袖便走,不打算和他多爭論什么。
他這種人常年求而不得,早已經(jīng)是一種病態(tài)。他見不得司徒好,見不得他身邊有人陪著。
所以,他要他死,要讓陪在他身邊的人盡數(shù)拋棄他而去。
司徒辰伸出長臂攔住白嫣然,黑沉的眸間泛著絲絲殺意“你何來的資格如此傲慢?是父皇給你的,還是七弟?亦或者,是南齊的將軍府?”
將軍府三字落入耳中,白嫣然不怒反笑。
清冽的雙眸直直對上司徒辰陰沉的眼,語調(diào)緩慢道“說晉王殿下自負,你倒是一點兒都不自謙。你自以為聰明,可你覺得皇上比起你如何?”
司徒辰神色一僵,明白白嫣然這是給了他一個難題。
沒等他開口,白嫣然便好心提醒道“你都能查到的事情,一國皇上會查不到?還有今日你特意在宮門口等我,你真以為皇上和太后都是傻子不成?”
本來因太后的態(tài)度,白嫣然還多多少少有些同情他,覺得太后確實是差別對待。
但如今細細想想,對比一下這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