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間人已經到了白嫣然對面不遠,只是沒等他再靠近,司徒湛人也已經一個閃身擋在了他對面。
“有話在這里說便可。”若不是看出他態度轉變,司徒湛現在就想一巴掌將人打飛出去。
他有什么話不能直接開口,非要湊上來?
那公子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朝著司徒湛歉意一笑,忙解釋道“王爺莫怪,是在下一時著急了?!?
“家母當年曾有幸得神醫搭救,才有這十幾年的安穩,陳某這些年一直都想尋到神醫或是她的后人,如今終是見到了?!?
陳公子實在是激動,說著話人雖未曾上前,可他那躍躍欲試的架勢還是讓司徒湛心中忌憚。
“是嗎?昨日將軍府那么大的陣仗,你是眼瞎沒看到不成?”白嫣然冷冷一笑,半點面子都不留給他。
剛剛還不分青紅皂白在那里罵她不孝,如今聽說了她母親的名字,反倒是翻臉比翻書都快。
這些個南齊的人,當真是有趣,有趣至極!
陳公子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一臉窘態。
他明白剛剛失態,可如今知道她是恩人之女,自然不能任由那些污名扣在她的身上。
“郡主息怒,剛剛我也不過是聽了白夫人的一面之詞。說起昨日,昨日我尚且在回南齊的路上,如何會知道這些?”
他說起來一臉的委屈,似是也為了剛剛的事情懊惱。
他但凡能冷靜一些,也不至于會錯怪了恩人的女兒,鬧了這么大一個笑話!
白嫣然聽的眉梢微挑,看他憋屈的模樣,心情比之前多少好轉一些。
她是心情好了,可李氏眼看著變故,再聽人懷念嚴如玉的話,更是氣的渾身顫抖。
“白嫣然,今日你說什么都要給我個交代!將軍府你究竟回不回去!”李氏憤怒開口,惡狠狠地剜了一眼白嫣然。
她既然來了這么一趟,便必然不能無功而返。不然,豈不是淪為南齊百姓的笑柄?
“不去。阿刃,不是說了扔出去,怎么還讓她在這里廢話?”白嫣然臉一沉,冷冷看向李氏。
李氏只覺得后背一涼,剛想張口,卻被阿刃一手打暈。
“這,這也未免太有辱斯文……”陳公子面色不虞,卻也忌憚司徒湛的身份。
剛剛他那些話出來本就已經惹了他們不快,若是他再開口不遜,還不知道這位冷面王爺會如何記恨他。
讀書人雖要路見不平,可也需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若是明知自己錯了卻還要執意得罪司徒湛,便是自尋死路。
“本王倒是不覺得你有什么斯文可言。”司徒湛冷冷瞥了他一眼,目光帶著些許不屑。
被他眼神一看,陳公子多少有些心虛。他避開司徒湛的雙眼,看向白嫣然,賠笑道“郡主,剛剛是陳某失態,陳某在這里給您賠不是了?!?
無論剛剛他是如何氣憤難當,可如今他確實是明白自己錯了。
白嫣然看出他并非是假意,也沒打算多為難他。不過是個酸腐的讀書人而已,她又何必置氣。
只是她還沒開口說她不在場,卻只聽司徒湛冷冷道“阿刃,送客?!?
“陳公子,請。”阿刃幾乎是在他話音落地之時便已經到了他眼前,仿佛剛剛送李氏出去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對手她那樣的人,阿刃自然是一出門便將她扔到了路邊,任由她的丫鬟將其帶走。
她這種人,他當真是多看一眼都嫌棄。
陳公子微微錯愕,面上不免多了窘態,忙拱手道“熠王殿下,朝陽郡主,在下告辭?!?
“慢走不送?!?
依舊搶先一步,司徒湛孤傲冷然的態度如常,可他這話確實反常。
白嫣然狐疑看他,顧忌還有人看熱鬧沒開口問,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