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不該多言,可眼看兩位主子如此,她也是心中焦急。
司徒湛眸色淡淡落在她的臉上,沉聲道“好好照顧她,不該說的,不必多言。”
十三準備好的話頓時卡在喉間,只剩一個淡淡的好字。
司徒湛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白嫣然房門的方向,隨即轉身離去,沒再多問一句。
十三心中著急,可說不動白嫣然也不敢忤逆司徒湛,也只能看他們二人互相自欺欺人。
李氏被無情打暈后便被將軍府的人帶回了府上,精心伺候。
等她醒來意識到自己受了多大的屈辱,當即吩咐人杖責了與她一起出去的奴仆,將他們一個個打得半死依舊不曾解氣。
“白嫣然,你這個小賤人一定得死!”李氏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對白嫣然的恨意更是滔天。
得知消息剛好回來的白德海聽著這話,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沒就那么直直的摔過去。
李氏反應過來,慌忙看向他,緊張解釋道“老爺,妾身剛剛只是一時糊涂,您切莫放在心上。”
白德海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二話不說轉身便走。
他是糊涂了這么多年,可剛剛她說要殺了白嫣然,他怎么可能會允許?
她再怎么不孝,可也是他和如玉二人唯一的女兒。
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即便是到了下面,怕也是沒有臉去見如玉。
之前他已經虧欠了她太多,不能到了下面也無顏面對她。
“老爺,你聽我解釋!”李氏起身便要去追,卻意外踩到裙擺重重摔倒在地。
她本意雖沒打算裝柔弱,可如今這樣也算是陰差陽錯惹得白德海生了憐惜之情。
白德海連忙折了回來,將摔倒在地的李氏扶起,滿臉著急。
“月兒,你怎么樣了?”白德海輕聲喊著李氏的閨名,語氣溫柔。
李氏本來還想求他息怒,可一聽他這語氣,當即呼痛道“老爺,妾身的腳好像是扭了。”
“傷了腳?快,我先扶你過去坐下!”白德海緊張開口,說著已經將李氏打橫抱起朝著床榻走去。
李氏安靜的窩在白德海懷中,肩膀微顫,一時委屈至極。
縱使這么多年過去,白德海卻也依舊看不得她如此模樣,頓時心疼起來。
“莫哭了,我又不曾說你什么,你何必如此委屈?”
白德海輕聲嘆息,動作輕柔的將李氏放在床上。
一聽他這話,李氏頓時更委屈了,抽抽噎噎道“老爺,剛剛是妾身擔心兩個女兒,一時情急才會口不擇言,您懲罰妾身吧。”
李氏說的委屈,話音落見白德海微微皺眉不語,又壓低了聲音道“這些年是我對不住嫣然,也合該她怪我。可她哪怕是殺了我我也沒有半分怨言,只是擔心咱們的兩個女兒。”
“嫣紅和嫣蘭都已經是待嫁之年,若是有什么不好的言論傳出去,豈不是要毀了她們嗎?”
白德海因李氏的話面色微變,同樣擔心兩個女兒的他忙追問道“我一回來便聽說你去嫣然那里鬧,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氏眼神微微躲閃,不敢對上白德海質問的眼神。
可她對兩個女兒的情意不假,只好硬著頭皮道“昨日傍晚有一個眼生的男子前去尋找嫣蘭和嫣紅二人,被一些眼雜的人瞧見,妾身唯恐壞了她二人名聲,所以才自作主張……”
“男子?她二人好好在在閨閣里怎么可能會貿然出門見什么男子?還有,此事和嫣然又有什么關系?”
白德海震怒,怎么都沒想到平日里乖巧的兩個女兒,竟然會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
身為閨閣女子,在未出嫁之前是斷然見不得外門男子的。更何況,還是一個與他們家沒半點關系的陌生男子?
這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