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被打,李氏此刻和瘋了沒區別。她掙扎著就要朝著白嫣然撲來,卻只覺得腳一軟重重摔了回去。
白嫣然略帶鄙夷的看著她,嫌棄道“你不是知道我會醫術嗎?不會真以為我教訓人都是自己動手的吧?”
李氏惡狠狠的瞪著她,恨不得從白嫣然的身上剜下來一塊兒肉。
白嫣然自然知道這一點,上前兩步蹲下身子,對上李氏含恨的雙眼“你還知道什么,統統說出來。興許,我還能放你一馬。”
李氏人傻了,等稍微緩和一點,怒道“你難道不覺得有這樣一個娘親是你的恥辱嗎?你怎么還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
聽她終于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白嫣然不由淺笑,反問道“我為什么要信你抹黑的那些話?老老實實的說,說不定還能保住你和你的兩個女兒。”
對于旁人的弱點,白嫣然自然知道要緊緊抓在手上。
即便軍醫不學什么審訊人的手段,但必要的時候,還是要知道一點。
李氏原本癲狂的臉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她惡狠狠地瞪著白嫣然,咬牙道“你這個賤人,你敢!”
白嫣然淺笑,不由反問道“你覺得,我為什么不敢?”
李氏頓時沒了剛剛囂張氣焰,緊張的看著白嫣然,生怕她真的要去白嫣紅和白嫣蘭兩個人動手。
“李新月!你住口!我們的女兒我自然會護著,你敢!”
白德海是真的著急了。尤其是看著白嫣然的表情,他更是后背發涼。
他怎么可能生出這樣的女兒?果然,她果然不是他的孩子。
即便有這個猜測,可對于已經去死的嚴如玉,他也容不得別人抹黑半分。
對這個反應,白嫣然其實是意外地。畢竟,她一直都覺得是白德海虧欠了她娘親的,所以才會后悔這么多年。
如今看起來,他對她倒是真愛。而且是能不在意自己他頭頂綠帽的感情。這一點,可真是忍常人所不能忍。
“我為何不敢?”李氏毫不畏懼的對上白德海的雙眼,一字一句道“水性楊花的人是她,我有什么不敢說的?若不是她和旁人出去,又怎么可能會出了意外早死?”
“意外?”白嫣然果斷抓住了重點,懶得理會李氏那些亂七八糟的話。
她娘親的死,果然是意外!
要是之前李氏絕對不可能順著這話說。可現在她已經死都不怕了,還怕什么?
“當初若不是她和三王爺一道出去狩獵,從馬上摔下來,重傷不治,又怎么會死?”李氏提及嚴如玉就恨得咬牙,怒道
“她是活該!一個有丈夫的人還去和別人男人眉來眼去牽扯不清,她就該死!”
白嫣然揚了揚手,對上李氏的雙眼,又放了下來。
不過是一個愛而不得自欺欺人的人,她又何必揪著她不放?
李氏冷冷的笑,對上白德海仿佛能殺人的眼神,咬牙道“你是當真能忍。你看她如今這模樣,怎么可能是你能生出來的女兒!”
白嫣然眼看白德海的臉色變得更難看,硬生生從李氏這話里聽出來了鄙夷。
他們二人不是真愛嗎?怎么如今互相傷害起來,也是半點兒不弱?
李氏像是猜到了白嫣然的想法,冷冷一笑道“當年若不是一次意外,我又怎么可能愿意跟著這么一個廢物?連自己的未婚妻與別人勾勾搭搭都管不了,他算什么男人?”
白嫣然聽的嘴角微抽。雖說她不贊同這種大男子主義的傳統看法,但聽她這么說,白德海確實是廢物了一點。
不過這不重要,她還有些事情沒知道。
“既然娘親是重傷不治而死,那為什么會是空棺?”白嫣然直接問出口,也懶得再遮掩。
她知道李氏恨,所以她不會直接問娘親埋骨之地。而是,需要她自己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