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下次斷然不會再這么開口!”阿刃果斷答應,速度之快讓十三詫異。
可下一刻,她想到阿刃這意思可能是針對其他人,頓時有些委屈。
難道他不會罵旁人,就只會嫌棄她礙事不成?
阿刃本來已經松了一口氣,可眼看著十三又紅了眼眶,頓時緊張道“十三姑娘,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適?”
他如此一問,十三頓時更委屈了。她抬眼看了看阿刃,復而低下頭嘆了一口氣。
是啊,她為什么要跟他糾結這個問題?他性子耿直,平日都是有一說一的人,又何必和他置氣?
“十三姑娘,你別這么不說話,若是你心中有火,大可以直接說出來便是,免得在心中憋氣傷身。”
阿刃這話說的情真意切,可十三聽著,卻只覺得勉強。
“我沒事,你不必這么擔心。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歇著了。”十三聲音冷漠,說完盈盈福身,轉身便走。
阿刃該說的也已經說了,她沒必要繼續停留,無趣。
“十三姑娘,你……”阿刃急著要解釋,可看十三表現的越發生氣,卻也不敢貿貿然再開口。
等十三人影消失不見,阿刃只好抱著懷中的披風坐在院中沉思。
這一想,便是一個晚上。
他是練武之人,哪怕一個晚上只是抱著披風,也不至于染了風寒。只是當早起晨練的白嫣然看到他懷里的披風時,嘴角不由一抽。
怪不得她昨晚聽到十三這丫頭半夜往外走,原來竟是擔心這塊兒木頭。
只是他這是什么癖好?
“阿刃你這是覺得披風的作用不該是穿在身上?”白嫣然忍不住問了一句,看著阿刃這模樣不免覺得奇奇怪怪。
這個憨憨,他莫非是還不明白十三的心思?
阿刃聽到白嫣然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忙起身,恭敬道“郡主。”
白嫣然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多禮,目光落在他的胸口,不由調侃道“怎么,十三給你披風是讓你抱著懷里聞味道的?”
阿刃登時臉色微變,小麥色的皮膚看不出臉紅,卻能讓白嫣然輕易看出他的不對。
他慌了,因她剛剛輕而易舉的一句話。
這對于以往的阿刃而言,是絕對不可能的。至少,白嫣然不曾見過。
“郡主說笑了。”阿刃快速垂眸,盡可能遮掩臉上的不對。
可這在白嫣然看來,不過是欲蓋彌彰,顯得他此刻更為心虛。
白嫣然挑眉看著臉上多了可疑紅暈的阿刃,笑著反問道“是嗎?到底是我說笑還是你心中有鬼,就不需要我過多解釋了吧?”
白嫣然嘴角始終掛著淺笑,可在阿刃看來,這笑容卻帶著幾分別樣意味。
“屬下不知郡主何意。主子還等著屬下回去回稟,不方便多留。”阿刃恢復了幾分冷靜,說完人便要走。
白嫣然更快他一步,一個手勢起落,便取回了他懷中還帶著體溫的披風。
“郡主這是何意?”阿刃黑了一張臉,硬生生止住了揚手搶回來的沖動。
對于洞察人心這塊兒,白嫣然自認不弱。所以對阿刃刻意的隱忍,她自然不能猜出。
“人是本郡主的,東西自然也是。本郡主取回自己的東西,怎么還需要請示你不成?”
阿刃因白嫣然這話眸間多了怒意,只是他隨即便冷靜了下來,沉聲道“郡主說的是。”
本想聽到反駁話的白嫣然登時垮了一張臉,悶聲道“你這木頭,當真是無趣。也就只有十三那樣的姑娘,才會眼拙看上你。”
阿刃成功因她的話再度紅了臉,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釋。
可他本就沒認清自己的心思,如今得知了十三的心思,除了慌亂此外,他根本就找不到平日的半分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