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坐的有人敢,他情愿將這個位置拱手讓人!
想他這么多年在這茶樓里說書,什么時候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白嫣然眸色慵懶得朝著他看了一眼,懶懶道“繼續啊。怎么,還要本郡主給你起個頭不成?”
無論是在任何場所,白嫣然這話都是對說書人的不尊重。
他們的場子,怎么可能容得了外人來砸?
更何況白嫣然在她的眼里,不過是一個小姑娘。
說書先生看了看白嫣然身邊面色不變的司徒湛,繼續道“要是這白家的主母,相信大家都有所耳聞。”
“她雖然之前是白將軍的妾室,但并非是奴婢出身,而是官宦世家的小姐。至于她為什么到了白將軍家里,想來就不用老夫一一解釋了吧?”
先生晃悠著手中折扇,看著堂下眾人的眼中滿是曖昧的笑意。
這件事情并非他一人知道,可以說是南齊京城的人都知道。
一個未出閣得姑娘家,為了自己的心上人去將軍府為奴婢,這件事情說出去,任誰都有可能笑掉大牙。
可李氏就這么做了。非但這么做了,而且還一舉懷孕,生下了白嫣紅這個刺激顏如玉的孩子。
之后,更是在嚴如玉死了之后,一躍成為白家的主母。
她這個身份到底配不配,只有她自己一人知道了。
“那白夫人當初也是個美人,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想的,竟然自甘墮落去人白將軍家里做妾。不對,是去人家里做奴婢。這種身份,虧得她想的出來!”
有人忍不住附和一句,對于李氏早就已經看不慣。
但礙于身份,他們平日里在她面前只能卑躬屈膝,就連一句不滿都不敢表現。
如今白嫣然在這里,而且隨他們怎么說,誰愿意放過一個這么好的機會?
“話也不能這么說,畢竟李新月如今不是已經成了白家的夫人?不管怎么說,到底是成功了的。”
此話一出,有人忍不住唏噓。
可有些怎么都看不慣李氏做派的人,不由罵道“不過是靠著爬床得來的名頭,有什么好稀奇得?若不是郡主的母親早早就沒了,這白嫣然如何輪到這種人?”
“就是,為了一個男人這么下賤,也虧得她的娘家如今不許她回去。只要她靠近娘家大門,就會被人趕出來!”
“誰說不是呢?攤上這樣的女兒,也是李家的羞辱。誰能想到她會為了一個男人做出如此犧牲?不過在搶男人這一點兒,咱們不得不說一聲佩服。”
“她還有臉自稱自己是白夫人。當初嚴神醫和將軍成婚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偷偷躲著哭!要不是神醫剛成婚便遇上了災情,又怎么可能給了她機會?”
哪怕是時隔多年,這些受過嚴如玉恩惠的人,也都很難將那個世間少有的女子忘記。
如今提及當年李新月搶嚴如玉男人的事情,他們一個個所表現出的憤慨,都超出了白嫣然的想象。
哪怕真的是自己身邊的人做出這種事情,他們也未必會如此憤慨。
“咱們書歸正傳,剛剛說到府上的兩位小姐,諸位可知道如今她們二人如何?”
說書先生一記驚堂木,止住了下面其他人的議論。
他是聰明人,話鋒一轉便將話題從嚴如玉的身上帶開。
這群蠢貨,難道真以為郡主說可以隨意說,他們便能繼續掰扯嚴神醫?
人的意思不過是他們可以繼續詆毀李氏母女,而并非是為了當年嚴神醫所遭受的一切打抱不平。這些,她這個身為女兒的自然會做。
而他們現在雖是為嚴如玉不平,可聽起來,卻也像是在說她無能,連一個男人都留不住。
白嫣然微瞇眼睛看著堂下得說書先生,眼底不免多了笑意。
她本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