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里面的巧合有多少是人為,她一眼也能看個七七八八。
皇上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能不能分辨這些自然不用說。只是,這已經不是皇上一人的事情了……
“皇上,臣妾死罪。”德妃宮中,賢妃挺著瘦弱的身子跪的筆直。
她素白的衣衫上遍布血痕,紅的驚人,更刺痛了跪在不遠處的永親王。
德妃這個毒婦,她竟然,她竟然能對自己相處了這么多年的姐妹下如此重手!
上座的司徒天抿唇不答,滿臉慍色。
這個德妃,平日看著吃齋念佛的像是個善心的人,沒想到如今就連面子功夫都懶得做了。
德妃而看著司徒天的眼神,心中的希望一點一點冷了下去,不由咬牙道“都鬧成如今這個模樣,皇上難道還要庇護她不成?”
德妃說著,目光不斷的朝著蘇菀怡看去,顯然是在暗示什么。
這么多年同在宮中相處,德妃是個什么人,蘇菀怡早已經是心知肚明。
她目光只是落在跪在下面的賢妃身上,眸色淡淡道“先去請太醫過來,再取件本宮的狐皮大氅過來,天寒,給賢妃披在身上。”
蘇菀怡話不多,卻在表明了立場的同時告訴在場等人,她不信德妃。
果然,德妃一聽這話便緊皺眉頭,氣惱道“皇后姐姐掛念賢妃是好事,可本宮這偌大的宮里,總不能連個披風都沒有吧?姐姐是瞧不起人,還是說覺得本宮會至于連這一點兒東西都舍不得?”
“既然有你怎么不早些拿出來?將人打成這樣還要裝的一派溫柔體貼,德妃你累不累?”
蘇菀怡冷冷瞥了她一眼,出口的話是半點兒面子都沒給她留。
自己是什么人是心中沒數非得要別人提醒?她當真以為這宮里的人都是瞎子?
德妃臉色微白,瞪大了眼睛看著蘇菀怡,隨后便擺出一臉委屈道“皇后姐姐這話是什么意思?妹妹聽不明白。”
蘇菀怡嫌惡皺眉,反問道“你明不明白關本宮何時?挺大個人了,別一天到晚的裝無辜扮可憐,那已經不適合咱們這個年紀了。”
她說著,面上厭惡更濃,隨即繼續道“一口一個姐姐的,本宮要是記得沒錯,你可比本宮還要年長兩歲。”
德妃的臉色因為蘇菀怡的話一句一句逐漸難看,直至鐵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