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賢妃送回去,讓王賀等人立即趕去。”司徒天沒有半點猶豫,立即按照白嫣然的安排吩咐。
他剛說完,就只聽德妃尖聲制止道“皇上,不可!賢妃如今還是戴罪之身,怎么能被送回引芳殿?”
“朕說能,便能?!彼就教炖淅溟_口,看都不看她一眼,語氣里的不耐顯而易見。
德妃捏著帕子的手緊了緊,硬著頭皮道“皇上,這不合規矩。”
“啪!”司徒天重重一拍身旁的黃花梨木桌,橫眉道“規矩?朕倒是不知道,這宮里的規矩什么時候以德妃馬首是瞻了!”
德妃登時臉白如紙,連忙在丫鬟的攙扶下離開椅子,撲通一聲跪下。
“皇上息怒,臣妾只是不想皇上因為不必要的人壞了規矩,斷然沒有越矩的想法!”
“沒有?朕看你倒是有的很。來人,送德妃回永福宮,這幾日朕若是不想見你,便別出來討嫌了?!?
司徒天板著臉開口,簡單幾句話,更讓本就心中惶恐的德妃更是如墜冰窟。
她滿眼帶著難以置信看向司徒天,低喃道“皇上,臣妾一心為您,您怎么能為了一個不守婦道的罪人如此?”
她話落,司徒天一把抓起手邊的杯盞砸去,瓷器碎裂響起嘩啦一聲,驚了屋中大半人。
蘇菀怡抿唇不言,對德妃自取其辱的舉動只覺得蠢到了極點。
若不是她一向不喜宮中這些爭斗,就她這腦子,早就不知道被她賜死多少回了。
你說安安穩穩的在宮里當個德妃不好嗎?非要出來折騰。
等哪天皇上的耐心被她徹底折騰沒了,她可能就知道,什么叫做真真正正的失寵。
“娘娘,您就少說兩句吧?!痹谒磉呉煌蛑挠臣t忙開口,拉了一把她的衣袖,生怕她再說什么大逆不道的話說來。
在宮中這么多年無寵在身,她自然知道自家娘娘心里苦。
可如今皇上皇后乃至那個朝陽郡主,他們一個個都明顯是護著賢妃的。若是繼續爭下去,未必會討到什么好。
若是皇上疼愛娘娘還好,或許會聽她一眼??捎谢屎笤冢锬餆o疑只是自取其辱。
德妃聽著這話,不甘的輕咬下唇,不愿意就此住口。
可她卻也不得不為剛剛得罪了司徒天的兒子著想。不斷的心中提醒自己要忍著,忍著。
等德妃被帶離中殿,送賢妃回引芳殿的轎子也已經被抬來。
葉拂擔心路上賢妃有什么反復,索性與她擠在一起,路上又偷摸喂了她兩顆藥丸,這才算是放了大半的心。
賢妃的情況并不樂觀,可也并非不能救。所以她剛剛雖說的是實話,但她的情況卻也沒有他們想的那么夸張。
畢竟,公然撒謊算是欺君??勺屓嘶噬献约耗X補,這就不是了。
永親王也想跟著前往引芳殿,沒走兩步,便被司徒湛趕來制止,將人送回了冷宮。
他倆說了什么白嫣然沒聽清楚,只是聽見什么時機不對,等著之類的字眼。
她猜了個七七八八,頓覺無趣,只想等等賢妃到了引芳殿之后將人醫治好,完成她應有的任務。
引芳殿內幾日無人打理,卻也依舊不見蕭條之色。只是初秋的天到底看不到那滿園荷花,讓人不免失落。
“嫣然,你務必盡力救治賢妃,莫要因任何外力因素遲疑?!彼就教斐林榿G下這句話,在蘇菀怡的陪同下離開。
白嫣然點了點頭,卻不免感慨道“走了這么遠過來,皇上就為了說這么一句?”
正對著自己昏迷的主子哭哭啼啼的綠嬈“?”
下一刻,她忙轉身來白嫣然面前跪下,拉著她的衣袖哀求道“郡主,求求您無論如何都要救救我家娘娘!縱然她是有錯在身,可那也是有苦衷的??!”
綠嬈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