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逝,但麻木的他們沒有做出任何表情,只是專注在手中的工作上。
走過一戶人家,家中的小孩子正在奮筆疾書,看到兩條黑影從窗外閃過后,忽然一躍而起,大呼道
“媽媽,媽媽,窗外有人,好快!”
坐在一旁的中年婦人迅速拍掉小孩伸向窗外的手,她張望了一下四周,然后埋頭對著自己的孩子低聲囑咐道
“別胡說,哪有什么人。乖寶寶,今天什么都沒看見。答應媽媽,有糖吃。”
孩子不解地望著媽媽,而中年婦人只能無奈地嘆息。
在這個城市生活,她早就知道哪些東西是能說,哪些東西是不能說的。
在這里要活得長久,必須得學會在必要的時候當瞎子。
但她也沒覺得自己的孩子做錯了,小孩子嘛。
有些事情,她們這些大人扛起就夠了。
忽然有開關門的聲音響起,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從屋外走了進來。
她連忙迎上,關心道
“今天沒出什么事兒吧。我可是聽說了,你們昨天被人弄掉了二十幾個弟兄。”
男人擠出了一個勉強地笑容,他低聲安慰著自己的妻子。
“能有什么事兒,就是幾個不開眼的東西罷了。琛哥說了,只要拿下這幾個人,幫內就給我們這些組長分一套上城區的房子。
雖然只有幾十平,也足夠小寶日后在上城區讀書了。”
一笑又牽動了背后剛剛愈合的傷口,男人只能強撐著不動聲色。
原本幫內有渠道可以買到低價的細胞組合液,但男人舍不得,有那錢給孩子多買點肉吃不好嗎?
老是讓孩子吃合成罐頭,他還怎么在老婆面前抬起頭?
盡管她從來不會數落自己,只會溫溫淺淺地笑著,但那樣的笑容只會讓男人更揪心。
這么好的女子,怎么就要跟著我一起吃這種苦?
想到這里,男人又連忙用藏在背后的手撫平了西裝的褶皺,可不能讓她看出來了。
還好婦人似乎沒有看出他的窘迫,開心地笑道
“那好,快點來準備吃飯吧。”
女人轉過頭,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不讓眼淚流下來。
傻子,這么多年了,她能看不出來他什么時候在說謊?
她只是不說罷了,有些事,說了也沒用。
她的男人啊,什么都好,就是愛逞強。
——
澄燈和燕長淮就站在門外,看著這一家三口的日常。
看了半晌,澄燈轉頭望向燕長淮問道
“燕首席,你覺得他們這日子過得怎么樣?”
燕長淮看著那位女子笑中藏淚的表情,有些不敢確定
“至少現在,他們應該很幸福。”
澄燈點點頭,又追問道
“那你知道,你們的刺殺,又會破壞多少個這樣安穩的家庭嗎?”
燕長淮忽然轉頭,怒視著澄燈。
“大師,難道你認為這樣就夠了?”
他指著遠處那群霓虹閃爍的建筑,心底的不平之氣簡直要炸開來。
“為了那群上等人的享受,他們就必須在下城區受著這樣的剝削,過這種苦中作樂的日子?”
澄燈毫不退縮地與燕長淮對視,僧人冷笑一聲。
“路見不平,拔刀而上,你們這些人為了自己的那套規矩就算是死,也死的甘愿。那他們呢,你們做些‘行俠仗義’的勾當,難道就能讓他們過得更好?”
澄燈猛然前踏一步,展現出金剛怒目的威嚴
“我看你們是站得太高,從來沒低下頭看過這世間的人世苦難。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你們這些夏練三伏,冬練數九的武夫,見過多少人,經歷過多少事,就敢說為民行俠?
你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