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見有人影坐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便將力量集中于右掌,悄悄朝那人走去。
不等他發問,那坐在沙發上的人便先開了口“王斌,怎么不拿傘呢?”
王斌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又往前走了兩步“誰?誰在那?”
沙發上的白清波舉起茶幾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轉過頭來“怎么?這就不認識我了?”
王斌發現那人竟是白清波,有些驚訝“白副局長,你是怎么……”
白清波笑了笑“哈哈哈,這個我一會兒告訴你。你現在去洗個熱水澡,水我已經替你燒好了?!?
王斌雖是有萬般的疑惑,但還是乖乖進了浴室,脫了衣服,沖起澡來。
熱水從花灑噴出,澆在王斌的背上,一股暖流刺激著他脊柱里的神經,迅速傳到尾骨,又傳遍了全身。
他壓了壓些沐浴露,涂在身上,思考著白清波是如何進的自己家,又有何企圖。
白清波這陣子的反應似乎有些奇怪。
按理說,自己當時將監控擺在了他面前,他即便不會處分自己,也應該是賞自己一頓臭罵的,可他二話沒說就將案子壓在了他自己的手里??苫氐骄牶?,自己莫名其妙地竟接到了“炒魷魚”的電話。
當時自己的情緒正激動,根本就沒來得及細想,而現在想想,這一切應該都是白清波早就已經安排好的。
那么這么看的話,白清波一定是有特殊任務交給自己。
想到這,王斌是又喜又愁。
喜的是,自己應該還有機會繼續從事自己熱愛的行業,而愁的則是自己恐怕又要回去當那個“倒霉的”臥底。
洗完了澡,王斌將濕衣服扔進洗衣機,又換上了白清波給自己安排好的干凈衣服,走出了浴室。
他一臉壞笑地坐在白清波的身邊,直接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哎呦,我說老白啊,你咋就那么壞呢你,有事兒不能跟我提前商量商量嗎?”
白清波嘴角也微微上揚,露出了“比王斌還要壞的”壞笑“你說說看,我有什么事兒?”
王斌收起了手,從茶幾下拿了個空杯子,倒上了些涼白開,“噸噸噸”灌進喉嚨,說道“啊,我說的不錯的話,是不是又讓我去當‘黑白人’啊?”
白清波笑得更“壞”了“嗯……不愧是刑偵支隊支隊長,推理能力不錯,只可惜猜錯了,不是啥大問題?!?
王斌原以為自己會得到肯定的答案,沒想到白清波竟然說不是當“黑白人”,不會是這老頭子框自己吧?
他向后一仰,靠在沙發靠背上,裝作輕松地說道“別蒙我了,你這么干,肯定是讓我再做‘黑白人’去,我答應了還不行?”
白清波雙手拍下大腿,站起身對王斌說道“難得你這次答應得這么痛快啊,可惜了,還真不是這事兒?!?
王斌能想到的最大可能就是白清波想讓自己去做臥底,一般做臥底之前,警員都會遭到莫名其妙的“炒魷魚”或被安排一場意外事故。
看出來了王斌的疑慮,白清波笑得更加“燦爛”,他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裝滿了文件的牛皮紙檔案袋,拍在了王斌的面前“先看看這個?”
王斌疑惑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拆著這寫著“絕密”的檔案袋,心想還說不是做臥底,這檔案袋都擱在這了,不是做臥底難不成去捉鬼?
整理完了屋子,張文一頭扎在了沙發上,枕著抱枕,盯著被塑料布粘著的窗戶。
這個時候,他有些后悔沒把老頭子帶來,如果張陵在這,他一定會暴揍那倆人一頓的。
正想著,一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想起“挨打了想師父了?”
張文驚喜地坐了起來,看到張陵竟躺在沙發的貴妃椅上“師父,你咋來了,我不是把你給扔家了么?”
張陵雙手折疊枕在腦后,半躺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