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李陌一很得意,當下追問說“我問你,今天你在尸首上發現了什么蛆蟲或蚊蠅?”
“這驗尸的時候只注意尸首身上的傷口分布,倒是從未注意過那些蟲子”小陽兌傻眼了,他愣說“從那些蟲子身上真的能判斷出具體身亡的時間么?”
李陌一肯定的點頭說“當然,只要知道具體的環境情況,從尸首上的昆蟲成長情況可以精確推定亡者身亡于某天,我買這只豬回來就是為了驗證這個,去,你再去檢查一下尸首,把它上面有什么蛆蟲和蒼蠅蚊蟲都記錄下來,每樣做個標本,越詳細越好,不同昆蟲尋到尸首、產卵孵化的時間都是不一致的,只要知道兩三種蟲子在尸首上的生長狀態,就能夠精確得出身亡時間,反正現在沒事可做,就用這個打發點時間吧。”
小陽兌飛也似地跑進了殮房,不一會老陽仵作就大叫起來“臭小子,你在做什么”
小陽兌大聲說“李大哥說先別急著清洗尸首,我要在尸首上抓蟲子”
過了一陣老陽仵作一臉狐疑地走了出來,對李陌一說“你從哪里看到用蒼蠅和蛆蟲來確定身亡時間這種方法的?聽起來倒似乎有些道理。”
李陌一正色說“當然有理,我從前學過,也在一本書上看見過,看尸首上昆蟲的生長情況確定身亡時間的辦法就是書上記載著的,不過我當時可不知道自己會成為一個侍衛,也就沒去記,不過這不要緊,只要做個小小的試驗就ok了。”
“做試驗?歐克天咯?李大哥,你又在說什么天外話啊?”小陽兌從殮尸房里跑了出來,好奇地問說。
望著小仵作那充滿求知的雙眼,李陌一心中一動,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狐貍般笑了起來“小陽兌,你想不想做一個天下第一厲害的仵作?”
“當然了!爺爺是安丘鎮第一仵作,他說我明年就可以頂替他的工作,所以你從現在開始叫我陽仵作也可以,我一定會成為天下最厲害的仵作的。”陽兌一臉驕傲地說。
“小孩子胡說八說,見笑見笑”仵作老陽苦笑著呵斥說“又胡說什么,快給我閉嘴!”
見到眼前小子裝大人樣,李陌一有些好笑,目角余光卻看到老陽仵作滿臉黯然苦笑,李陌一突然有點同情的感覺,在這年月侍衛名聲很差屬于賤役之一,仵作就更慘了,他們一般都是子承父業,世代不得改行,也不許參與科舉,他們比春柳女子還不如,在常人眼里仵作就是怪物的代名詞!
“嗯,仵作是一個很有前途的職業,好好加油,至于我說的試驗嘛明天我會再來找你的,到時候就知道啦!”李陌一拍拍陽兌的肩膀,轉身就走。
“李大哥,這些蒼蠅蚊子還有蛆蟲和卵怎么辦?”陽兌在后面問說。
“記錄下來,用紙袋裝好,蟲子用細針釘在木板上,風干后分門別類用紙袋裝著編上號收藏起來,過幾天有用。”李陌一揚長而去。
不能隨意離開府長官邸,李陌一就在殮尸房里開始做他的試驗,路過的大家雖然覺得奇怪,卻也無人指責或制止。
每日三次記錄那頭亡豬身上的變化情況,其余時間,李陌一就拉著林未小侍衛和另一個年輕的侍衛到大牢去跟黃鐘十四個人玩馬牌,日子過得倒也輕松愉快。
據說侍衛們沒能找到嫌犯李元豐,只抓到個黃鐘十,李陌一卻是知道,李元豐行蹤不定,這會兒不知道又跑哪個山口野村去了。
這馬牌看著很簡單,李陌一猜測,應該就是麻將的前身,只是馬牌現在還是紙牌,而且只有40張牌,規則也比麻將簡單得多,李陌一玩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完全統制了牌局,起初林未小侍衛等人還叫著要押注,結果李陌一打得其他三家面無人色,輸空了口袋,再不敢提賭錢的事,當然,李陌一除了拿那些錢請客吃了一頓外都還給了他們。
沒玩多久就沒人再愿意跟李陌一玩馬牌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