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所以大夫人以及其他妾室都一樣,雖然穿金戴銀,卻仍舊掩蓋不住一股俗粉之氣。
四夫人也就二十一二歲,倒是青春靚麗,飾物雅致且簡單,這個單眼皮女人有著其他妻妾所沒有的一股和雅氣質,難怪能夠得到司吏大人的特寵。
蔣大人問了幾句,就走進房中,李陌一自然跟了進去。
躺在臥榻之上,如同個植物人一般,雙眼圓睜,目光呆滯,口末微啟,下唇偶爾會抽動一下,雖然蓋著厚實的冬被,但還是能夠看到他的手腳不斷顫抖著。
“渾人,府長大人看你來了………”好歹是個司吏大人,平日里大家都稱他一句老爺,可知蔣大人面前,誰敢老爺老爺的叫喚,這大夫人也是個村婦出身,被蔣大人的氣度給嚇住了,開口就是市井氣十足。
李陌一已經適應了這個世界,對此也沒有太多的訝異,倒是床上的司吏大人仍舊無知無覺。
大夫人叫喚了幾聲,就簌簌落下苦淚來。
蔣大人走到床邊來,那隨行的小吏卒是個懂事的,趕忙從旁邊搬來一個木墩兒,根本沒讓蔣大人的腿腳久勞,真真是周到到了極致。
各行各業但凡鉆營到了很致,都是一門上道活兒,李陌一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蔣大人坐定之后,就一手掀開被角兒,給司吏大人把了把脈象,又扒開他的嘴巴,看了看他的舌頭,而后朝大夫人說。
“司吏大人是驚嚇過度,神智顛倒,氣血阻滯,壓了舌帶,這才口不能說,可使人取來酸棗一枚,含于口中,化去滯氣,松了聲帶,就能開口說話了。”
大夫人也沒讀過什么書,聽得此說,也是一臉的懵懂,倒是四夫人是個玲瓏人兒,趕忙朝蔣大人說。
“大老爺精通岐黃之術,肉白骨救亡人,能為夫君診治,是我家的福氣,下妾謝過大老爺………”
四夫人說畢,就是屈身下拜,雖然滿口奉承,聽著卻很是自然舒暢,連李陌一都覺得一陣和風拂面。
蔣大人沒想到這第四房小妾竟也是個妙人兒,不由多看了一眼,朝她點頭說“讓人去辦吧。”
那四夫人低聲給大夫人解釋了幾句,大夫人這才感恩戴德,如果不是身旁的吏卒攔著,她都給蔣大人跪下了。
大夫人讓人取來酸棗之后,就撬開司吏大人的口齒,放入其中,然而過得許久,卻遲遲不見動靜。
李陌一對醫學這方面沒有太多專業的了解,對中醫更沒有涉獵,但對急救和一些毒害藥物,還是有些了結的,先前的徐無志家雷公藤一驛,就是因此而破的案。
中醫對各類病癥都喜歡用大類別的統稱,眼下司吏大人這毛病簡單來說就是發瘋,李陌一對此確實沒有太多知識儲備,但他卻知道,此時神志不清,對自己身子的控制能力很差。
眼下將這顆拇指大的酸棗放在他嘴里,如果讓他直接誤吞了進去,只怕要被活活噎絕!!
李陌一遲疑了一番,終究還是朝蔣大人說“大人,小民在家鄉之時,也見過類似的情形,鄉下有個神醫,當時內用湯藥,外施針灸,那人也就漸漸轉醒了………”
“大人剛剛一番診斷,比那老神醫還要精妙,只是這司吏大人神志不清,如果喉口張開,酸棗不慎滑入,堵塞住了氣道,只怕會有些不妙………”
蔣大人剛剛被四姨太贊美一番,心里正舒暢,此時卻又被李陌一質疑自己的做法,當時就有些不悅,但他到底是有些矜持收斂。
這個時候,先前一直沉默的臨縣陪堂大人,恰到好處地說“這位李小朋友說的不無道理,看來李小朋友也是深諳其中之道,不知道李小朋友有些什么好法子?”
見過幾個地方的陪堂,李陌一深知,陪堂這活計也不是誰都能干的,看臨縣上這位陪堂大人,說話是一個滴水不漏。
李陌一也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