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硯,你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崔新琴的語氣痛心。
只是下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趙北硯在她的詰問中,緩緩地,平靜自若地說“如果趙異舟沒有把我推下樓,我自然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崔新琴的面容,形容枯敗。
“北硯,那個時候,異舟還小,他不懂事。”崔新琴的這句話,說得沒有什么底氣。
而趙北硯卻沒有生氣,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奢望崔新琴會替自己打抱不平。
崔新琴的這個反應,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趙北硯依舊面無表情,他越過崔新琴,往外面走去。
臨離開的時候,他的聲音寡淡而冷靜地響起“媽,這是最后一次。”
崔新琴心頭一咯噔“你什么意思,北硯?”
“這是最后一次,我允許您用趙氏集團的名義,替趙異舟的未來鋪路。”趙北硯說到這里,頓了頓,聲音一瞬冰冷“沒有一個人,是不用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余歡重新回到檢察院上班的這一天,被告知魏昀已經辭職離開了。
這個消息讓她有一瞬間的意外,畢竟辭職和調離是兩回事。
魏昀對于這份工作,明明一直以來都報以熱忱,為什么會突然就選擇辭職?
余歡試圖撥打魏昀的電話,只是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撥通。
一旁,肖正捷走了過來,淡淡地說“魏昀離開的時候,沒有讓我們通知你,他想必,也不想要讓你去問他離開的理由。”
余歡怔了怔,之后輕聲道“我明白了。”
肖正捷點了點頭,道“下午的時候,和我一起,去一趟格斗場。”
有人舉報,海城城東的競技場,表面上是正規的拳擊比賽,可是暗地里,卻是帶著賭博和洗黑錢的性質的地下黑拳。
余歡聽著肖正捷的描述,表情有一些凝重。
她從座位上起身,道“我現在去刑偵科問一些具體情況,下午的時候,我們就出發。”
肖正捷見慣了余歡雷厲風行的樣子,他點頭,道“方局原本說再派幾個人和我們一起過去,我拒絕了。這種事情人越多,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余歡深以為然。
對于肖正捷的決定,她是贊成的。
檢察院的這些人里面,余歡是長得最不像一個從事機關工作的人,因此每每有什么嚴峻的、需要誘敵深入的工作,一般都會落在她的頭上。
只是這次,和從前有一些不一樣。魏昀離開以后,這是余歡第一次出勤。而昔日的戰友魏昀,卻沒有在自己身邊。
余歡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悵然。竟然,都沒有好好道別……
在出發之前,余歡給傅瑾珩打了一通電話。
彼時的城東競技館,傅瑾珩接通了余歡的電話。
“傅瑾珩,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家了。”余歡的聲音很清脆,聽不出什么異樣“我臨時需要出差一趟,明天才能回來。”
傅瑾珩拿起面前的茶盞,他抿了一口茶水,放下。對面的張春年見狀,連忙給他倒滿。
張春年,就是這家競技館的老板。
傅瑾珩的指尖摩挲著手機的側脊,不動聲色“好,早些回來。”
余歡應下,掛斷。
不遠處,肖正捷的聲音傳了過來“和你家那位打過招呼了。”
余歡的表情不大自然,她其實并不喜歡說謊,可是這些危險的工作,不到萬不得已,她并不想要讓傅瑾珩知道“我和他說,我出差了。”
肖正捷笑了“你怎么還撒謊啊?”
余歡瞪了他一眼。
從檢察院到城東,起碼三個小時的路程。路上,肖正捷和余歡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之前我和魏昀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