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語氣認真“不過是傅家的聲望,不痛不癢,我不介意。如果她真的能告訴你你母親的下落,那這樁買賣,很劃算?!?
余歡看著傅瑾珩,許久,才啞聲說“阿珩,謝謝你?!?
余歡陪著肖正捷,出了一次外勤。
地點是之前的競技場旁邊的小區,年代久遠,帶著一股衰敗的味道。
“張春年自從上一次我們喬裝進去以后,就對我們產生了警惕。”肖正捷將車子停在了小區門口,低聲分析道“但是傅瑾珩給我們了一些很重要的消息,我們現在有新的突破口了。”
余歡看著眼前的小區,詫異道“他上次去找周局,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意外吧?”肖正捷的笑容寡淡“我也覺得意外,你家那位可是一點都不像會多管閑事的人。可是他為了你,真真一心向善?!?
余歡被肖正捷一半調侃一般認真的話,燙得心頭溫熱。
她微微彎了唇角,笑得幾分桀驁護短“我家阿珩,從來都是識大體的人?!?
肖正捷看著她,嫌棄地皺了皺眉“嘖給單身狗一點關懷,好嗎?”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貧嘴,從車內走了下來。
這個小區沒有什么安保措施,隱私性也極低,兩個人一路走進去,暢通無阻。
“張春年可是真的劍走偏鋒,他把據點安置在這樣的地方,我就是想破腦袋,幾乎也是想不到的。”肖正捷說到這里,輕手輕腳地拍了一下余歡的肩膀,從一旁的草叢樹林走過去“今天我們就是來踩個點,正式行動是下一次。所以等等動作要小心,不要打草驚蛇了?!?
余歡精神一振,頗為踴躍地說“下一次,我也要參加!”
“我和周局答應了傅瑾珩,這一件事,不會讓你插手。”肖正捷挑眉,幾分挪揄“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余歡不甘心地皺了皺眉,到底沒有再說什么。
很快,兩個人就走到了小區深處的舊樓面前。
兩個人沒有坐電梯,而是從一旁的安全通道,一路往下走。
地下室里,卻是另外的一個天地。
余歡和肖正捷,都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
地下室大門的入口處,站著幾個真槍實彈的保鏢,門口的裝修考究,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肖正捷的眸色一沉,沒有再說什么,拉著余歡離開了。這一次,他們是真的沒有找錯地方了。
單單私藏槍械這一條,就足夠張春年將牢底坐穿。
而兩個人都沒有察覺,在他們離開了不久以后,趙北硯推著輪椅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的面色平淡,眸色中卻暗藏一分銳利。
張春年從里面走了出來,嘴里叼著一根雪茄“趙先生,怎么了?”
趙北硯收回目光,淡然自若開口“沒有什么?!?
“趙先生,這次的事情,真是謝謝你了。”張春年感激涕零地說“如果不是您給的這筆錢,九爺沒有征兆撤資,我們是真的承受不住這么大的資金缺口。”
趙北硯笑得淡然自若“這些錢,不算什么,能夠幫到張老板的話,就是極好的了?!?
趙北硯說話,比傅瑾珩溫和了不止一點,是真的極好聽。
張春年的臉色泛紅,很是激動“趙先生,您太抬舉我了,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地方,你千萬別客氣?!?
趙北硯的笑容漸深,道“確實,是有一些需要你幫助的地方?!?
“什么事?您說?”張春年回應得十分干脆。
“我有意向要在你這里,給我的哥哥求個一官半職?!壁w北硯說著,臉上的表情幾分無奈“我那個哥哥,實在是太過游手好閑,我就希望,他在你這里,能夠有一些事情做。同樣的,我會把我這次花在競技場的這筆錢,都放在他的名下,只要他在,趙家的錢就不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