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你,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一步步被生活推著往前走!好不容易遇見喜歡的人,好不容易要和他結婚了,你從中作梗,到最后,卻變成了高攀,是嗎!”
“清越”傅盛光沒有想到她的情緒會這么激烈,眉眼沉重起來“我媽來找你了,是嗎?清越,你不要聽她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嗎?”安清越微微一笑“你媽媽說得沒有錯,當初的確是我不愿意嫁給你,可是如今,卻也是我,不敢結束和你這名存實亡的婚姻。我在乎的所有人,都想我們好好過下去,沒有人問我愿不愿意!”
“那我問你,你愿意嗎?”他的嗓音像被砂紙磨過“我問你,清越,你愿意嗎?”
而安清越只是看著他,許久,她在車馬喧囂之中,對著他,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
傅盛光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安清越時候的樣子,是在好友趙靳北的生日宴會上,二十五歲的趙靳北,牽著安清越站在眾人面前。
那一年,安清越穿了一件水紅色的連衣裙,是嫁衣的顏色,紅得刺目。
趙家的地位遠遠不如傅家,而傅盛光交友,卻是從來不看這些。
他在意的,不過就是投緣二字。
他和趙靳北是從小到大的同學,話也投機,算是相處得極好。
而這一天,他第一次見到了這位好友念叨了整整兩年的,藏得嚴嚴實實的女友。
“大家!今天是我的生日啊!我帶我的館館,來給你們看看!”
館館,這是安清越的小名。
傅盛光在臺下,無聲地重復了一遍,唇角不由得上揚。念這個名字的時候,是一定會帶上笑意的。唇角微挑,便是溫柔。
他恍惚了一瞬。
而臺上,安清越看著趙靳北,臉上是滿滿的幸福。
傅盛光覺得這份幸福很可笑,都是世家子弟,趙靳北甚至是趙家的獨子,他這樣的身份,要娶什么樣的女人,從來都不是他能決定的。
他看著這對無知的年輕男女,似乎看到了他們今后要遭受的所有苦難,和最終的無疾而終。
明明,他只要這樣冷眼旁觀就好了,可是為什么,他看著安清越的笑容,卻是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