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里,簡然在后門玻璃處觀察著薛以脈的一舉一動。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唯唯諾諾的低著頭,與其他同學離得遠遠的,幾乎快要站出了隊伍。
“簡然同學,你不舒服嗎?”老師察覺到了異樣,關心的問道。
“……”被突然點到名的薛以脈更是一陣慌亂,他的眼神不安的轉動著,額頭已經沁滿了汗。
“老師,簡然今天有點感冒。”吳美玲見狀,率先解釋道。
老師點點頭,“如果實在堅持不了,可以回宿舍休息的。”
薛以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站在后門處的簡然,此時正兇巴巴的望著他,他嚇得立刻狠狠的搖頭,表示自己可以堅持。
老師沒有沒有再堅持,上課要緊,她率領同學們做完預前動作后,開始了正常的上課。
薛以脈跟著其他同學做了起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做完整整一組的預前動作,感覺整個身體全都張開了,他突然有些興奮,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簡然有些詫異,想到昨晚在家練習的時候他也是這幅表情,一甩往日的陰沉和空洞,漸漸的變得活躍起來,此時倒像是個正常的人了。
“薛…以脈?”身后,一記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簡然厭惡的回過頭,果然見到了那張令人生厭的臉。
等等…
蒲新蕊認識薛以脈?
簡然不解的看著蒲新蕊,這死丫頭和薛以脈什么關系?
來人是蒲新蕊,簡然的死對頭,有著高挑完美的身材,面容姣好的臉蛋,卻時常一副不屑的表情看著周圍所有的人,天生高人一等的模樣。
原本兩個人是十分要好的閨蜜,卻因為一次意外導致簡然多個學科掛了科,差點兒留級。
這件事情,簡然會記一輩子的。
“你怎么在這里?”蒲新蕊雙臂環繞,輕蔑的看著她,“你不是已經輟學了嗎?怎么?寂寞了?又開始想念校園生活了?”
原來薛以脈不是沒上過大學,而是早早的就輟了學。
“關你什么事?”簡然見到蒲新蕊那副睥睨一切的表情,就沒來好氣,真是不知道她哪里來的優越感。
“呦,被人甩了之后脾氣倒是長了不少嘛!”蒲新蕊譏笑道“怎么?又萌春心了,到藝術系來討女友了?”
被人甩了…
原來那個呆小子談過戀愛。
信息量在一點一點的擴充。
可是不管怎么樣,簡然討厭蒲新蕊,就連多說一句話都感覺是被沾染了污氣,她挑挑眉,嘲諷道“原來蒲大小姐是不用上課的呀,那這節專業課是不是可以跟里面的老師報備您已經曠課了呢?”
果然。
蒲新蕊臉上的表情為之一頓。
她冷哼一聲,邁著10公分的細長高跟鞋徑直走進了教室。
簡然極度生厭的剜了她一眼,上課遲到可以,但是蒲新蕊非但不慌,反而一副高冷的表情,似乎來上課就已經是給了老師天大的恩賜一樣,真是不知道她有什么好裝的,當學校是她家開的?
教室內正在上課的老師上下打量了一眼蒲新蕊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嚴肅的質問道“蒲新蕊同學,今天你又沒有換練功服。”
“哦,我這就去換。”蒲新蕊沒有絲毫的悔改,懶懶地甩著齊b短裙朝更衣室走去。眾位同學皆被這個高傲的女孩子奪去了視線。
在一旁認真拉伸的薛以脈,聽到頗為熟悉的聲音后,驚愕的抬起了頭。
是她…
老師的臉被氣得青一片紫一片,她拿起一旁的點名手冊,再一次將蒲新蕊那一欄畫上了第二個x。
簡然在走廊里頗為得意,再畫上一個x就等著掛科吧!
……
下課后,簡然急匆匆的跑進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