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所租的公寓處,發現門正開著,簡然走到門口,一眼瞧見坐在床上的男人。
男人身穿一席名貴的西裝,背脊挺直,修長的雙腿疊交在一起,烏黑發亮的短發順直的縷在腦后,膚色白皙,俊朗的面容透露著幾分冷傲,金色框架下的睫毛微卷,眼眸淡漠冷冽,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微抿,身上的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哥…”薛以脈不禁脫口而出。
這個冷傲的男人,是薛以脈的哥哥?
簡然上下打量著男人,似乎是從哪里見到過,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男人抬頭瞧見來人,探究的眼神望著薛以脈,道“哥?”
“額…”薛以脈差點兒忘記了,此時此刻他理應是一個女孩子。
男人站起身來,走到簡然的面前,一臉失望的看著她“以脈,想不到幾個月不見,你交的女朋友居然還是這路貨色。”
這路貨色?!
簡然聽了頓時火冒三丈!
“這位先生,人家是正正經經的藝術系女大學生,拜托你說話最好放尊重一點!”
男人聽了臉色頓時一變,“以脈,你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
簡然絲毫不懼“這么跟你說話怎么了?你不要仗著是薛以脈的哥哥就可以隨隨便便侮辱別人,我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先評價起我來了?!”
“找…找我算賬?”男人很明顯愣住了。
從來都沒有見過別人敢這么頂撞自己的哥哥,薛以脈深深的為簡然捏了一把汗,悄然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簡然甩開薛以脈的手,無所畏懼的對上男人微微發怒的眼神,道“你身為薛以脈的哥哥,看著非常有錢的樣子,居然舍得讓自己的弟弟居住在這樣的環境內。雖然吳嬸每個月都會送來生活費,可是現在的狀況你也看到了,費用似乎并不多吧?對自己的弟弟這么吝嗇,這筆賬,不找你算,找誰算?!”
“薛以脈!你不要太過分了!”男人青筋暴起,簡然的話成功的激怒了他。
他一把拽住簡然的衣領,頓時將她半拎起來,狠狠道“當初是你死活非要搬出來,我有沒有強迫過你一點?為了貪財的女人輟學,是不是又是你的杰作?這一切全部算到我的頭上,你有沒有良心!”說完一把將簡然推出去,索性薛以脈及時抓住踉踉蹌蹌的她。
簡然的大腦此刻有些發懵。雖然是一副男人的身體,但是他的哥哥這么輕而易舉的將她舉了起來,很明顯真的生氣了。
她確實搞不清楚這里面的狀況,一時之間僵在了原地。
碰到炸彈了…
男人整理了下衣領,冷冷的看著簡然,再次開口道“至于你說的生活費用,我從來都沒有讓吳嬸給你送過來,你當初說要自食其力,如今你的生活過得這般模樣,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原來,薛以脈是要過簡單生活的富家子弟。
簡然暗暗的想著,可是眼前的男人似乎并不知道薛以脈本身的狀況,說是要自食其力,其實他連最基本的交際能力都沒有,連這些都不知道,這又是怎么做哥哥的?
生怕再次撞到槍口,她這次選擇乖乖的閉嘴。
“這位藝術系的女大學生,想必你是被他的外表蒙蔽了雙眼,如今你也看到了他的狀況,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又怎么能給你帶來什么?如果你非要與他在一起,最后吃苦的只會是你自己。”這時男人轉而對薛以脈說道。
“……”薛以脈低著頭,雙拳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這個男人怎么一上來就勸別人分手的?雖然他們兩個不是那種關系,但是在外人看來,兩個人同居,關系已然成了定局。
難道他不知道寧拆一座廟,不會一樁婚嗎?
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