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身穿一席白裙,她披散著長發,溫柔的順在腦后,見到薛以脈時,莞爾一笑“以脈,不歡迎我嗎?”
“進來吧。”薛以脈側過身體,給她讓出了一條道。
然而,百合并沒有直接走進房間,她將腳步停在薛以脈的跟前,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子。
“百合,你別這樣…”
薛以脈一驚,他忙要將百合的雙手拉扯開,卻聽到她說道“以脈,經過一夜,我已經想通了,為了你,我可以拋下我的尊嚴,我不在乎你心里藏著是誰,我只在乎從今以后,能夠站在你的身邊的,只能是我。”
“百合…”薛以脈眉頭一皺,身體直直的矗立在門口處。
“是不是覺得我非常可笑?”百合自嘲道。
“百合,你大可不必這樣。”薛以脈不忍道,在他的記憶里,百合一直自恃傲然,在別人眼中,她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她的高傲,吸引著無數的男生,同樣也是屬于她本人的魅力。
而今,他又怎么忍心能將這獨有的魅力親自摧毀掉。
百合搖了搖頭,眼角含淚,她捧起薛以脈削瘦的臉頰,一臉癡迷道“以脈,我們可以在以后的日子里,重新拾回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回憶,讓往日的甜蜜,再一次回到我們的身上,好嗎?”
“我…”
薛以脈擰著眉,想要說些什么,卻見她一點一點的靠近他的臉龐,沒有絲毫猶豫的,輕輕附上他冰冷的雙唇。
再一次感受到昔日的柔軟,薛以脈的心狠狠一痛,他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重新回到過去,真的可以嗎?
然而,就在此時,簡然一蹦一跳的來到了門口,見到眼前的一幕,她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莫名地,她的鼻子隨之而來的酸意,使她忍不住紅了眼眶,“薛以脈…”
她不禁脫口而出。
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后,薛以脈猛地睜開了眼睛,見到簡然一臉受傷的模樣,他一下子將百合推倒在地上。
“啊…”百合吃痛的大叫著。
“百合…”薛以脈一驚,趕忙將百合拉起,可卻在這個時間,簡然突然落荒而逃…
“簡然!”薛以脈著急的喊道,他想要追上去,百合卻緊緊抓住他的手,她緊緊的盯著薛以脈,說道“以脈,你不要忘了你昨天答應過我什么。”
“我…”薛以脈一時語塞。
“而我現在就答應你,我會讓方正徹底死心,放他回到簡然的身邊去,那么你呢,你會以什么樣的身份追過去?”
薛以脈愣了,是啊,他要以什么身份追過去呢?
看著空蕩蕩的走廊,薛以脈的心,也跟著空了…
……
簡然大步逃離那個是非之地,她強忍住心中的酸意,使自己不會哭出來。
“簡然,你到底怎么回事嘛。”她蹲在馬路邊上,用力吸了吸鼻子。
你又沒有生病,又沒有哪里不舒服,你難過個什么勁嘛!
她將頭輕輕抵在膝蓋上,不停地將整個臉朝著膝蓋來回的蹭。
清醒一點,拜托你清醒一點…
她的臉被牛仔褲蹭的刺痛,使她終于忍不住落了淚。
“太疼了…”她仰起脖子,試圖將淚水倒流回去,可是它卻好不聽話的順著眼眶流了下來。
簡然,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只是過來給薛以脈送工資來的,那種場面,明明就是每對情侶應該有的,你酸個什么勁嘛。
“吱…”就在這時,一輛鮮紅的跑車停在她的面前。
簡然不解的看過去,卻見到主駕駛那張囂張跋扈的臉龐,她趕忙將臉上的淚水胡亂的擦干,一臉戒備的問道“你在這里干嘛,你的勞斯萊斯呢,怎么沒開那輛車來?”
薛以峯笑道“那輛車不適合兜風,這輛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