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原本少量的衛所兵和營兵都趕了開去,新入城的營兵開始接手城防。
這些兵馬,步兵穿青袍,頭上戴青色折上巾。軍容并不整齊,襖服也是顏色各異,十分之一的步兵有甲,多半是破舊不堪的綿甲,少量的將領模樣的混在步兵隊中,穿戴兜鍪鐵甲,在將旗下信馬由韁慢慢走著。
那種張狂和隨意之態,足見這支軍隊是什么樣的素質和風格了。
步兵接防之后,又是有過千騎兵進來,這一次的騎兵所騎的戰馬普遍更為高大,騎兵則更加雄壯魁梧,多半的騎兵都是披甲,以對襟的泡釘綿甲為主,這種綿甲和八旗兵的甲形式幾乎一致,八旗披甲,原本也是明朝邊軍的披甲形式。
少量的騎兵直接便是披著鐵鱗甲,甲光耀眼,意態極為驕狂。
騎隊中間有旗手手持大旗,斗大的“劉”字相當顯目耀眼。
“唉……”朱萬春一臉沮喪,低聲道“看來是史閣部調來的駐守淮安的兵馬了。不知道是曹州劉,還是花馬劉?”
有人接口道“花馬劉已經調在臨淮,鎮守鳳陽壽州,防陳州,杞州一路,這消息前幾天就確實了。現在到咱們淮安來的,肯定是曹州劉。”
“咱們淮安運道不好啊。”有人語氣不憤的道“花馬劉的軍紀差,但其兵馬是山西鎮兵為老營兵,還曾經打過不少次大戰。曹州劉一路靠著拍馬逢迎和陰人害人上來,根本沒甚真本事,他的部下軍紀比花馬劉還不如……真是操、他娘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