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軍人之前可以老實孱弱,但當了軍人就得有股兇性,敢于殺人的兇性,軍紀是軍紀,兇性是兇性,如果沒有殺性,不夠兇殘,怎么能將長槍的槍尖刺進人的腹部,再眼睜睜看著對方的腸子從破損的腹腔流出來?怎么能一刀把人的腦袋砍下來,一秒鐘前那人還在說話,下一秒腦袋就飛出去了,只剩下蠕動的血肉和冒出的空洞洞的脖腔?
不兇殘狠辣,能做這樣的事嗎?
眼前這一伙旗軍,兇性已經初步的訓練出來,這和在灌南碼頭與楊世達一伙遭遇時是完全不同了。
正是那句話,一頭綿羊能把一群獅子帶成一群羊,而一頭獅子,能把一群綿羊帶成兇殘恐怖的獅群。
旗軍們一到,自覺的按鴛鴦小隊分成三股,站立在南北西三面,隱隱是把鹽池方向給包圍住了。
一群工匠則是站在引水渠附近,只要將外圍堤壩開一個口子,海水便是會源源不斷的涌入進來,一直到將蓄水池裝滿。
蓄水池的水慢慢引流入坎池,坎池底鋪瓦片,等于是省了納潮后用海水和茅草加鹽土制鹵水的過程,也是將煎鹽這一步給省了。
經過暴曬和風水之后,引到最低處化晶池的海水再經過人力不停的攪拌,逐漸化為晶鹽,然后再用木鏟鏟出,垛堆晾曬,最后打包成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