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就是除了大工之外,所有人的收益都還是抵不過在軍營訓練的旗軍。
這也是閔元啟有意如此,在工地和鹽池之后,軍營里的旗軍也接到通知,他們在下一次出鹽后開始領月餉,戰兵每人可領月餉一兩五錢,糧四斗,這個收入比朝廷給營兵的還要多很多,而眾所周知,營兵們的糧餉從未領足過,甚至除了幾個要緊軍鎮外,普通的營兵早就不能正常領餉了。
而在閔元啟這里人們不必有此擔心,這也是這段時間積累起來的信譽,在宣布之后旗兵們歡聲雷動,幾乎在最短時間內所有人都知道了。
隊官們每月二兩銀,糧一石,旗隊長則是每月四兩銀,糧二石,副百總每月六兩銀,糧三石,百總們則是每月八兩銀,糧四石。
百總們的這個收入水準已經超過了擁有百畝田左右的小地主了,眾所周知,大河衛這里田畝質量相對較差,雖然水利要比北方的田畝強的多,但土質極差,就算擁有百畝水田,一年的收入最多也就是二百石不到,去掉賦稅和田租開銷,擁有百畝水田的年收入最多不超過五十兩,若是遇到荒年這個數字怕還是要減半。
也就是說,現在閔元忠和閔元金,高存誠,楊志晉四人已經等若擁有民田百畝的田主,而且不需要費心勞力,只等著每月領餉便是了。
說起來這幾個人原本就是七品小旗官,在國初時地位與知縣等同,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小旗官屁都不算,這些小旗官也和普通旗軍一樣在溫飽線上掙扎。
結果短短時間,這才三月底不到,二月初時他們和閔元啟一起訓練,破襲河房,曬鹽,練兵,到現在兩個月時間不到,原本窮困聊到的小旗官們已經成了指揮百人的百總,同時擁有令千戶大人都羨慕的年收入,到這種時候,人們才赫然驚覺這一段時間這個百戶的變化有多大,相比之下,閔元啟的試百戶變成副千戶反而是最不起眼,也是人們認為最順理成章,最不值得一談的變化了。
將一個死氣沉沉,一潭死水的百戶經營成現在這般模樣,還有剿殺楊世達一伙的武力,加上閔家在大河衛的百年經營,一個副千戶又算得什么?
如果不是現在有流寇圍困京師,大明尚在太平的話,很多人的感覺是閔元啟完全能在三十左右任指揮僉事或同知一職,可以主管班操,練兵,城守等與武備相關的事,在整個大河衛,年輕又有實績,武力又相當高的副千戶,整個大河衛在冊的幾千旗軍和武官中,誰還比閔元啟更有這個資格,更加令人信服?
旗軍們的忠誠度,包括對閔元啟的認可和尊重毫無疑問是上去了一大截。在行過軍法之后,雖然震懾了很多人,但斬殺同袍,就算對方犯了軍法,仍然會使軍中的所有人產生猜疑和焦慮,待后來公布了軍規條例,旗軍們發覺沒有想象中的殘酷和不近人情,斬刑極少,只有如在戰時在戰場逃跑,蠱惑動搖軍心,或是擅自離營逃走,只有這一類的情形才會被判斬刑。平時的犯錯,還是以軍棍,皮鞭加上禁閉為主,扣餉銀是除了斬刑外旗軍們心里最嚴厲的處罰了,好在扣餉銀的條例也并不算多。
眼前的火器兵和戰兵等同,這里頭還有幾個旗軍是從火兵里選出來的,對這個結果他們相當驕傲和自豪。
火兵不算戰兵,月餉只有五錢銀和一斗糧,雖然還是比普通軍戶賺的多的多,但只要稍微有點上進心的,已經毫無例外的想成為戰兵了。
“要愛惜你們手中的火銃,這是戰場上你們立功的根基,用好你們的火銃便是最好的殺敵和保命的手段,好了,解散!”
最后一輪打放過后,山坡上和木靶上濺起灰塵和木屑,沈亮揮了揮手,下令所有人清理好銃管,然后將火銃背負到肩膀上,兩個小隊的火銃手背好形制各異的火銃,轉身離開。
閔元啟在最后一輪打放時,火門冒起的火光濺到了他的臉上,他趕緊將臉側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