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大理寺的門,映入眼簾的就是嚴陣以待的玄甲軍,原來大理寺的差役們委委屈屈的縮在場中一角,手里空空如也,原本的水火棍和刑具都被玄甲軍繳了干凈,只能在場中充當個圍觀群眾。
李世民帶路走在最前,身后一群宦官護衛什么的緊緊把他圍在中間,緊隨著李世民的就是李承陽,頂著一個碩大的白紗帳傻乎乎的跟在李世民身后,活脫脫一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注意腳下,有門檻”,李世民低聲提醒了他一句,李承陽點點紗帳,示意自己知道了。
李世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堂堂太子如此作風,實在有些大失顏面,不過既然李承陽說這有用,那就肯定沒什么問題。
李承陽還是被絆了一下,說是紗帳,卻只是幾張厚的絲綢,隱約能看清點東西,但是終究不是那么清楚。
伸出手指頭在紗帳上扣了個洞,這才勉強看清了道路,隨著李世民來到了大堂之下。
“臣大理寺少卿戴胄參見陛下,參見太子殿下”,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中氣十足,洪亮有力,不愧是這大理寺的頭頭,一聽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主。
“免禮”李世民說了話,李承陽透過那個窟窿看到了這個大理寺的少卿,又沖著戴胄晃了晃紗帳。
“陛下,這是?”,戴胄指了指李承陽的紗帳,剛剛收到消息,李世民和太子聯袂而來,為的就是今天的案子,誰知道來到是來了,這個白帳子誰能跟他解釋一下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李世民閉著眼睛來了句“這是太子”,然后便沒了下文,戴胄也不好繼續問下去,既然人都來了,那就湊和來吧,太子被人告上大理寺,這可是開國以來第一次。
“陛下,不如您”,戴胄指了指公案,想問問李世民是不是要親自來審問一下。
李世民擺擺手,四下尋摸一番,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戴胄旁邊“你自己審問便是,不用考慮我的意見,今天我就是來看看這個逆子的,一會秉公執法,天子犯法尚且與民同罪,何況太子乎?”。
戴胄一挑眉,明白了,李世民就是來撐場子的,什么他不管,不管能放下那么多國事不干親自來這個小小的大理寺旁觀嗎,李世民越說要秉公執法,那他就越是要努力的保住李承陽。
“既然這樣,那老臣這就開始了,來啊,帶人犯,不,帶原告”,戴胄一拍驚堂木,嘴里差點把心里想得給說出來。
李承陽等的“威武”聲沒有,只有悉悉索索的走路聲,腳步聲越走越近,直接到了他的身旁。
“來者何人,有什么冤情,速速道來”,還是老一套,戴胄沖著剛剛被帶上來的王肖喝到。
李承陽循著聲音透過窟窿看去,好懸沒笑出聲,這王肖怎么還一副阿三的打扮,那頭綁的,要多高有多高,看起來還是被仔細打理過的,一道道綁的那叫一個整齊。
“我叫。”王肖一抱拳就要開口,卻被戴胄的一聲驚堂木打斷。
“大膽,你一不是勛爵之后,而不是官身,在這還敢自稱我,來啊,先給我打三十大板,給他長長記性”。
王肖有官身戴胄是知道的,但是王肖既然沒說,那就裝作不知道,看王肖的樣子,思路清晰,信心十足的,這樣不行,不如先嚇他一嚇,先打斷他的思路為先。
王肖還沒說話,到時李世民那里一直咳嗽,讓戴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怎么還沒開始就指揮上了,不如您來?
戴胄看著李世民,李世民只得開口“無事,早上受了些許風寒而已,戴卿莫要當真,朕今天真的只是來看看而已,你只需秉公執法即可”。
李世民瘋狂的像戴胄使者眼色,這戴胄往日里挺機靈的,怎么現在還給他脫了后腿了呢,這要真打上去,王家再來個屈打成招,拒不承認這事,那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戴胄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