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天太黑,我沒看清楚”,王肖哪里見過李承陽的正面,當時那個聲音在樓上,說是親眼見到有些勉強,只能找個借口推脫自己沒看清。
白紗賬轉(zhuǎn)了個圈:“沒看清楚可以理解,那你說親眼看到我殺了你的隨從,證據(jù)呢,證人呢,這些總該有吧,希望你別拿出一些和剛剛那支斷箭一樣什么用都沒有的證物”。
“也沒有,我親眼看到的,難道我王家之人還會說假話不成”。
“你代表不了王家,你只是王家里的一個人而已”,李承陽還沒說話,從旁邊到是冒出來一個聲音,聲音一落下,王珪那條長長的胡子就映入眼簾。
王貴站出來向四周的人挨個行了個個禮,隨后帶著歉意道:“家里教育不周,導(dǎo)致今天才會出現(xiàn)如此鬧劇,我王珪再此向諸位賠個不是,小兒冒昧了,老夫這就把他帶回家好好管教”。
王肖一回頭,看著那個向他走來的老者,眉頭一皺,這老頭誰啊,見都沒見過,怎么還跳出來管自己的事情。
李世民站了起來,走下臺把王珪拉到自己的座位上:“孩子的事情就讓孩子們自己處理就好,咱們這些做長輩的又不能一直管著,總有老死的那一天,這次正好給你家孩子和朕的太子一次歷練的機會,看著便是”。
王珪還想說什么,只是礙于李世民一直拉著他不放,只能惺惺的坐在李世民身邊。
李承陽透過窟窿看了局,心里有數(shù)了,唯一的變數(shù)被李世民攔住,接下來只需要自己把王肖贏了,那么王家這個債就欠定了,沒看李世民那里大牙都快漏出來了。
“你說不說假話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孤怎么就流連煙花之地了,怕不是你把所有人都當成了自己,孤從未進入過那種場所,再說你說的孤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那更是無稽之談,如此肆意妄言,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會說假話,真當這大理寺是你開的?”,李承陽搖晃著紗帳沖著王肖怒斥。
“這,”王肖沒想到太子居然連這些事也知道了,他還真沒把現(xiàn)在的縣令放在眼里,在太原他真就是說什么是什么,雖然昨天在縣衙那里并沒有說什么過分的話,但是為了引起眾人的注意與同情,他還是往上面添油加醋了一番。
誰會想到太子會把這些事拿出來說,當即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么,隨后一拍腦門:
“反正我是親眼所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遲早有一天你肯定會漏出馬腳的”。
“那好,你雖然拿不出證據(jù),但是確實是親眼所見對嗎,那好,孤給你個機會,你告訴大家,孤有多高,多大年紀,這你總清楚吧,畢竟你親眼見過孤,這身高也能記下了吧”。
王肖皺著眉頭看著身邊的紗帳,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透過陽光的影子隱約看到里面的人,兩米高的紗帳把人遮的嚴嚴實實,一點縫隙都沒有。
見肯定是沒見到過的,只能現(xiàn)在瞎猜了,只要王肖能猜對,那么他接下來還有的說,若是沒猜對,那么萬事皆休,他這個誣告的罪名那是坐實了。
怎么辦呢,太子到底多高?王肖仔細上下觀察著那張紗帳,努力想從上面得到一點線索。
突然,看到了紗帳上被李承陽摳出來的窟窿,靈光一現(xiàn)。
那個窟窿肯定是和太子的眼睛齊平的,看那個窟窿開的高度,和自己的身高比了比,心里有了數(shù)了。
王肖自己身高不到六尺,而李承陽開的窟窿足足到了王肖的頭頂處,那么如此一來太子的身高不就出來了嗎。
“你身高七尺上下,乃是我親眼所見”,王肖一指白紗賬,信心十足的說道。
好像被王肖說中了,周圍人的臉色齊齊變色,就連白紗賬也輕輕抖動了一下,李承陽的聲音就從里面?zhèn)髁顺鰜恚骸澳憧筛掖_定,要知道,你這話說出來可就不能反悔了,父皇和諸位大臣都在這里,你就不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