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飄的胡須已經花白,臉上的皺紋已經推擠在一起,兩只微睜的雙眼夾在皺紋當中,要不是仔細觀瞧,根本看不清五官的位置。
柳鶯歌和柳燕舞率先來到這個奇人的身前,一起拜道“老伯,我們又來看您啦,他們都是我的結義兄長,找你是有要事相求。”
這老者看著柳鶯歌和柳燕舞,不禁笑了笑,說道“是不是你們姐妹把老朽介紹出來的?哎,我早就說過,你們行走江湖,不要提我,可你們偏偏就是不聽。”
柳鶯歌趕緊施禮說道“老伯,若是換成了別人,我肯定不提,可這兩人乃是我的兄長,我們義結金蘭,情同兄妹,他們有事,做妹妹的豈能坐視不理呢?”
柳鶯歌說到此處,忽然轉頭,看了看葉云飛和韓擴宇,連忙說道“你們有什么要事,都可以和老伯講的,老伯人很好,只要心誠,老伯都愿意幫助你們的。”
這老者聽到這里,不禁一笑,心說“這個丫頭,是鐵了心要幫這兩個兄長了。”話已至此,老者也不好推脫,只能靜靜聆聽,看看他們要找自己是什么要事。
這老者忽然眼睛一亮,沖著葉云飛和韓擴宇問道“剛才,是誰說自己使上官云龍的外甥來著?”
葉云飛抱拳施禮說道“前輩,上官云龍正是在下的舅舅。”
那老者原本微睜的眼睛忽然睜得更大了。他注視著葉云飛良久良久。眾人見這老者忽而面涌殺機,忽而滿臉仁慈,好似心中念頭百轉千回,忽惡忽善,忽喜忽怒,不禁心中疑惑,暗想“這個老者為何聽說上官云龍是葉云飛的舅舅,就露出如此的表情來呢?”。
葉云飛也注視著這位老者面上的神色,只見他的臉上的神情隨著心念變化不定,不知道所為何因,只能是暗自思?,猜測這老者究竟在心中想些什么。
過了良久,那老者忽然說話,沖著葉云飛說道“上官云龍,我不但認識,和他還是老相識,我若不是聽說,你是他的外甥,也不會冒然現身,出來見你們。”
“請問前輩,你與舅舅是如何相識的呢?”葉云飛帶著好奇,趕緊抱拳問道。
那老者冷哼一下,繼續說道“要說起來,可能你不會相信,我和上官云龍乃是同門的師兄弟,而我是他的師兄——我也有個江湖綽號,名叫枯骨老妖。”
眾人一聽,這位老者竟然是天下第一劍客上官云龍的師兄,先是一陣面面相覷,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因為他既然上官云龍的師兄,武功肯定在上官云龍之上,為何在江湖上一點名頭也沒有呢?而且聽都沒聽過,這又是因為什么呢?
枯骨老妖沖著葉云飛低沉問道“我師弟上官云龍武功天下第一,一把云龍劍使得出神入化,誰能取他的性命呢?”
葉云飛頓時哽咽起來,沖著枯骨老妖說道“前輩,要說起來,真是說來話長,我舅舅想收我為徒,便請了蘇州劍派掌門景儒軒和她的兩個女兒一起來莊上同喜,哪知道景儒軒等人,乃是奉了幻梁朝廷的密令,打算殺我爹和舅舅,然后向朝廷輕功。結果,他們的事情敗露,被舅舅提早發現。以舅舅的武功,景儒軒等人肯定是打他不過,但是他的女兒景幻夢不知從哪里學來的劍法,出手如電,詭異非常,竟然殺了我爹和舅舅,而且,我們杭州劍派幾百條人命都死在她的手上,那慘狀真是——。”說到這里,葉云飛悲從中來,憤火中燒,咬牙切齒,臉上的表情好像都能把人吃了一般。
“竟然在世間,還有這等奇女。”枯骨老妖微微搖頭,冷冷說道“那蘇州劍派的景儒軒,曾經和老夫交過手,武功雖然有些造詣,可是和上官云龍比起來,那可真是螢火比明月呀,他女兒的武功,應該也是出自他的真傳,再厲害,還能厲害到哪里呢?竟然還能血洗杭州劍派,真是讓老夫覺得匪夷所思,難以想象。”
葉云飛聽到這里,連忙說道“前輩,那景幻夢使出來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