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幻出一張白玉棋盤,這棋盤銀光四溢,閃閃發光,上面還有幾個金字九州清晏棋。
景幻雪頓時一驚,心道“這不是二十二神器中的一物么,怎么在她這里呢?”
魯心悅繼續揮手,只見那棋盒里面的棋子一個又一個的落在棋盤之上,甚是神奇,景幻雪看到那黑子雖然先行,卻只領先十余手,便進入被動局面,而且所下之招,都是后撤之步,沒有任何進攻施展,還有幾步簡直就是昏招,景幻雪心道“難道這位程公子不會下棋不成。”
可他轉念一想,卻又不對,這位程公子既然是程伯伯獨子,又是魯心悅的相公,棋力應該不差,為何會出此昏招?
景幻雪又看了一會,說道“程公子這棋下得不對。”
魯心悅說道“他哪里下得不對?”
景幻雪說道“這幾招都是昏招,便是初學下棋,也絕不會出此昏招,何況是程公子呢?想必這棋的背后還有特殊隱情。”
魯心悅聽了這話,心中犯疑,她看著復盤,觀察數十步之后,也不免說道“是啊,你要是不提醒我,還真是沒有覺察到,他這幾步都是昏招,按說相公不會下出如此昏招來的,我當時怎么沒有覺察出來呢?”
景幻雪說道“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你當時正在對弈,尋找對方漏洞,迫切希望對方出現昏招,所以自然就不如我這旁觀者清了。”
魯心悅很是疑惑,不禁說道“相公為何會出現如此昏招呢?”
就在此時,在外面埋伏的阿貴等人看見景幻雪進了幽舟船艙,許久也不出來,心中著急,生怕景幻雪是不是遭到什么暗算,于是帶領其他船夫,一起靠近幽舟,大家大喝一聲,縱身一躍,跳到幽舟之上,一起喊道“妖魔,你給我出來,換我兄弟命來。”
魯心悅微微抬頭,然后問道“這些都是你的朋友?”
景幻雪說道“他們都是要找你報仇的,因為你殺了他們的好兄弟。”
魯心悅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再久留,這里有一封信,請你轉呈給程公遠,三日之后,我與他相約在巢湖湖心,大戰十番,他若不來,也算他輸了,從今以后,讓他自行摘取棋王之冠,找個僻靜的地方,反思一聲吧。”
魯心悅說道這里,抬起翠手,用手一揮,把信閃到景幻雪的身前,然后在桌上用力一拍,只見這幽舟左右開始劇烈搖晃起來,在船頭的阿貴以及其他眾人都腳底不穩,撲通撲通的都掉下湖去。
魯心悅發出一聲冷笑,說道“三日后,咱們巢湖湖心,不見不散。”說著,她翠手一收,把棋盤攜帶長袖之中,然后站起身子,騰空而起,飛出幽舟。
景幻雪趕緊走出船艙,看到魯心悅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手中拿著信紙,心道“看來她報仇之心已經非常堅定,此事必須一五一十與程伯伯講明。”
景幻雪回到程府,此時已經天明,東方漸漸現出魚肚白,在靈堂之內,程公遠站在兒子的牌位之前,怔怔發呆,不時還有兩行眼淚流出,其老淚縱橫之狀,讓人看了很是凄楚難過。
景幻雪走進靈堂,低聲說道“程伯伯,您一夜沒有休息么?”
程公遠抹去眼淚,說道“是啊,兒子去了,這心里空嘮嘮的,睡也睡不著,就來陪陪兒子,對了,你查我兒之死的情況怎么樣了?”
景幻雪說道“已經有些眉目,殺你兒子的不是別人,就是你的兒媳。”
程公遠忽然一驚,說道“我兒媳一年之前,已經死了,怎么還能來殺我兒呢?再說她為什么要殺我兒子呢?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倆從小青梅竹馬,感情很好,為何她要殺我兒?究竟她與我兒有什么仇怨?”
景幻雪說道“這仇怨是你們上輩人留下的,你兒媳正是天下第一棋王魯玄修的女兒。”
“什么?”程公遠心中大驚,心道“她是魯棋王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