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問道“你怎么不落子呢?”
程公遠說道“此局事關生死,當然要謹慎緩行,怎可輕易落子。”
魯心悅說道“當日你與家父對弈之時,你用計策故意拖延時間,害得家父精力耗盡,結果你六勝奪魁,今日你依然如此,難道還想拖延時間?不過這次拖延時間可是對你不利了。”
程公遠終于落子,心道“我以謹慎開局,穩扎穩打,步步為營,執黑先行,握有先招,只要小心行棋,不出昏招,此局必勝。”他想到這里,取子投下,每一招都是謹小慎微,長爬結合,雖然遲緩,卻很是扎實厚重,讓魯心悅的白旗常常是騷擾有余,卻不能形成實際攻勢,越是往后,黑旗先行之利越是明顯,行到中盤時候,黑旗已經逐漸建立優勢,任憑白旗如何進攻,卻絲毫沒有任何機會能夠在棋局之中,攻城略地,所以第一局竟然在第二百八十手的時候,魯心悅見差距太大,不可挽回前面的劣勢,于是投子認負。
程公遠先勝一局,先聲奪人,不免在臉上露出得意之色,說道“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未免心浮氣躁,如果你能再把基本功修煉得扎實一點,恐怕我就不是你的對手了。”
魯心悅說道“這次可是換我先行了。”話畢,只見他翠手一揮,那黑白棋盒,在兩人面前,調換方向,然后所有棋盤上的棋子都飛入棋盒之內,這讓程公遠看后,很是驚奇。
魯心悅取出黑子,毫不猶豫,落在左四北九之位。程公遠看到她如此落子,心道“以往開局,多是穩妥得下在左三北十之位,而這左四北九之位實在是冒險的下法,因為這一招棋雖然與左三北十相差不大,但是位置卻十分尷尬,想要占角,卻距離太遠,輕易就可以被我一點戳破,若是取勢而上,我若并肩而長,恐怕這勢也難以取得,隨著后續棋局發展,說不定會轉主動為被動,如何還能取勝呢?還是那句話,年輕人就是年輕人,適才輸了一局,就更加浮躁,想要取勝,因此開下這冒險的對攻之端。”
程公遠依然從容應對,他看到魯心悅故意讓出底角,而是往中間取勢發展,所以把重心也轉移到了棋局中心之地,在棋盤中心,兩人彼此落子,好似兩軍對攻,雖然魯心悅執子先行,卻逐漸落在下風,而程公遠卻逐漸占據主動,在這棋盤之上,揮灑自如,行棋甚是瀟灑,一條白色長龍游走整個棋盤之內,左右逢源,無敢抗者。
魯心悅見這局勢又是不妙,不免心中焦急,她看了一眼父親牌位,心中暗道“父親大人,難道我的棋力真是不濟,難以戰勝魯家的仇人不成。”
突然,那牌位生出隱隱之光,尋常之人自然觀看不到,可是卻被幻成蝴蝶的景幻雪和玉簫上仙看了正著,景幻雪低聲說道“莫不是魯棋王顯靈了不成。”
只見魯心悅翠手之下,棋脈妙招,綿綿不絕,好似逸士豪俊,肩黑閘、挽狂瀾,保此棋局,撲而復起,殺招連出,程公遠本有優勢,正在得意之際,卻忽然被這凌厲攻勢突然襲來,感到很不適應,只得忙于迎戰,魯心悅步步做眼,扎釘拆二,能雙不跳,整個黑棋傾巢而出,圍殺白棋,頻頻以自家“生死劫”,跟人家打“無憂劫”,擾亂白棋布局,終于讓白棋局面日蹙,一條大龍被魯心悅團團圍住,程公遠使出全身解數,想要解救長龍,卻始終未能逃出黑棋包圍伏兵,最后慘被絞殺,終至被魯心悅翻盤,兩人各勝一場,平分秋色。
從此之后,兩人互有勝負,終于戰成五比五平,魯心悅說道“十番棋局已過,可是你我還是沒分勝負,但是今天必須分出高下,見到輸贏,所以加賽一局,一局定勝負如何?”
程公遠心道“這最后一局,恰好應是我執黑先行,若是依照前面的棋局所看,只要是穩扎穩打,肯定不會輸棋。”他想了一會,說道“魯心悅,此局一下,必將是分出勝負,難道你就非要與老夫見個輸贏?”
魯心悅說道“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