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月起月消,秋不二和王賀之在岐蘭山中已走了一天一夜,肅州城依然離得很遠。玄玉做的小小一點手腳,便將兩人與肅州之間,拉開數千里。
岐蘭山上高階虛空獸眾多,兩人不敢御空飛行,只能在叢林間疾奔。王賀之忽道:“旋木,若是以后有機會報仇,你要怎么處置玄玉這個老家伙?”
秋不二毫不猶豫道:“一劍斬了便是。”
王賀之搖頭道:“那樣太便宜了他,我要把他剁碎了喂荒犬。”
秋不二冷哼一聲:“難得你有那個功夫,不怕臟了你的手?玄清宗的人,除了無夢和無凡,每個人都怪怪的,不知道他們在籌劃什么?”
王賀之茫然道:“這是玄玉這個老家伙的事,與玄清宗有何關系?他們是在魔潮中拯救萬民的大英雄,光明正大,哪有什么異常之舉?”
秋不二心中一驚,他本以為,王賀之手段極多,沒有被玄清宗的大陣迷惑。如今看來,王賀之也深陷其中。
發現了異常,卻苦無良策,秋不二暗嘆一聲,便不再說話。王賀之回想著秋不二的話,若有所思。
兩人穿行在一片綠海中,仙紋不知不覺便擬化出來。秋不二身前,懸著古樸的問情劍,王賀之身前,飄著一波碧水。天地靈氣,如龍卷一般,被吞噬而入。
又走了半天光景,王賀之從修煉狀態中清醒過來,疑道:“為何我的靈力凝實了一絲?我苦修多年,靈力已極為精純,今日竟然又有提升。”
秋不二心道:“你這家伙運氣好,從我的原初之氣中受了益,卻一無所知。”
王賀之又道:“旋木,再走一天一夜,我們就能趕到肅州了。不知周家王家,現在怎樣?”
秋不二沉默不語,心里卻極為牽掛杜雪寧、梅水生、黑龍和噬靈公子,至于魔丁,這個家伙手段極多,厚顏無恥,根本不需要別人為他擔心。
飛舟在空中猛地停了下來,黑龍、魔丁和清山面前的酒菜全部掉了下去。黑龍奇道:“怎么回事,你們玄清宗的飛舟,為何在虛空中忽然停下?”
清山望向窗外,只見虛空之中,停著一艘飛舟,攔住了去路。清山驚道:“不好,是兗州崔家的飛舟,他們恐怕是來報仇的。”
黑龍怒道:“清山,你搞什么鬼?我們去肅州,是直接向西,為何反而向北到了兗州?”
清山忙道:“這里就是豫州奔肅州的路,我并未偏離,是崔家的飛舟,趕到此地阻攔。”
見崔家來者不善,黑龍自然不肯與他們虛空交戰,道:“你剛剛吹噓這艘飛舟厲害,開靈力炮,轟死他們。”
清山搖頭道:“兗州崔家是玄清宗的附庸,怎么能開炮轟擊,不如我們出飛舟去,問個究竟。”
黑龍怒道:“清山,你要把我們交給崔家不成?我雖是真龍,此時卻不能飛天,怎么出艙?”魔丁則毫不猶豫,酒杯扔下,寶劍已然在手,直刺清山。
清山躲閃不及,被一劍刺中肩膀,他大叫一聲:“噬靈,你發什么瘋?”
魔丁冷笑道:“你這家伙明明要害我們兄弟,還想狡辯?今日我和小黑就算死了,你也要死在我們前面。”
清山見眼前這個噬靈公子咬牙切齒,忙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若不信,我這就去開靈力炮轟他們。”
魔丁并不收回寶劍,沉聲道:“帶著我們一起去。”清山在前,黑龍在后,魔丁在側,一龍二人,來到飛舟的駕駛艙。
清山猛地按在一個紅色晶體上,飛舟震動一下,一股靈力柱,陡然射出。崔家沒想到玄清宗的飛舟會開炮,躲閃不及,一擊即中。
預想中的爆炸沒有出現,崔家的飛舟被靈力柱照得璀璨奪目,卻毫發無傷。清山大叫一聲:“師叔,你可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