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丁毫不猶豫,寶劍一出一進,將清山另一只肩膀也刺傷,頃刻間,清山兩只臂膀受傷,勉強能動,已失去了反抗之力。
黑龍怒道:“清山,你搞什么鬼?靈力炮為何毫無威力?”
清山嘆息不已,回想起交給自己飛舟那位師兄的叮囑。這艘飛舟是宗門向玄離師叔征用的,師叔很不情愿,大義之下,卻又不得不從,只好交出了一艘。
這艘飛舟出自玄離師叔之手,頗為珍貴,極少有人調用,更是從來沒有擊出靈力炮。那位師兄曾講,這艘飛舟恐怕有一些小瑕疵,卻瑕不掩瑜,絕對是精品中的精品。
那位師兄笑瞇瞇地講話,將飛舟的來龍去脈說得極為清楚,又讓清山充滿了期待。尊者煉制的飛舟,能差到哪里去?
誰知今日開了炮才知道,這瑕疵未免太大了些。清山連連搖頭:“小黑兄弟,日月可鑒我心,我怎么會以這么明顯的事騙你們?”
黑龍叫道:“噬靈,聽聽他胡說,殺了這家伙。”
魔丁搖頭道:“小黑,你腦子壞了吧?留著這個家伙還能當個人質,等到了肅州再殺不遲。”清山瑟瑟發抖,哀求不停。
兗州崔家的飛舟中了一炮,卻毫無損傷,駕馭飛舟的,正是崔奎的父親崔軒。愛子隕落在云澤山,他百般打聽,得知殺死愛子的,多半是肅州來的修士。
悲痛之余,崔軒駕馭飛舟,守在云澤山去肅州的通道上,要給愛子報仇。崔軒終于將玄清宗的飛舟攔下,不想此飛舟竟悍然開炮?叨天之幸,自己的飛舟沒有損傷。
崔軒怒火中燒,卻不敢以靈力炮轟擊玄清宗的飛舟,他閃身來到虛空中,怒吼道:“清山,你吃里扒外,竟敢開炮轟擊我崔家的飛舟?等我到了云澤山,在玄天宗主面前與你講理。”
飛舟之內,崔軒的聲音清晰無比。玄離尊者煉制的飛舟終究有其獨到之處,破空的風聲能屏蔽住,喊叫的人聲卻清晰可聞,這是什么玄妙手段?
清山一肚子怒火,師叔這個老不正經,有這個功夫,為何不把靈力炮煉制得靠譜一些?他猛地一拍紅色晶石,又是一股靈力柱擊出,正中崔軒。
靈力柱內,崔軒瞬間化作飛灰,隨風而逝。艙室中,黑龍、魔丁和清山目瞪口呆,尊者的手段,果然常人不可測度。
誰能想到,飛舟發出的靈力柱,擊在飛舟上毫無作用,擊在人身上又威力如斯?數萬里之外的肅州,玄離尊者哈哈大笑:“我煉制的飛舟終于開了炮,看你們驚喜不驚喜,征用我的飛舟,哼。”
魔丁抽回寶劍,清山連忙將靈藥敷上傷口。黑龍見虛空中飄著一枚儲物戒,叫道:“開艙門,容我將儲物戒取來。”
清山皺眉道:“你不是不能飛天嗎?外面罡風凜冽,你怎么取這枚儲物戒?”
黑龍急道:“這個你不用管,趁著靈力沒有完全消散,快開艙門。否則儲物戒掉落塵埃,尋找不到,你賠我靈石十萬枚。”
清山連忙打開艙門,罡風猛地吹進艙室,艙內一片狼藉。黑龍一蹦進入虛空,龍爪一抓,將儲物戒拿到掌中。
黑龍浮在虛空中,環顧四周,這才是真龍該停留的地方,可惜自己修為不曾恢復,只能在地面上慢慢修煉。
感慨一番,黑龍感到妖力無以為繼,龐大的身軀就要下墜,急忙運轉妖力,躥回飛舟內。艙門關閉,飛舟繼續向前。
過了一陣,崔家的飛舟失去控制,急速下墜,不知掉落到哪里去了。玄清宗的飛舟繼續向前,侯天倫心中暗罵,這些人膽大包天,四處結仇,與他們同行,簡直是倒了大霉。
在虛空中急速飛行的銀空,忽然又失去了丈夫的氣息,無奈之下,只好向著氣息出現的地點飛去。
此時,虛空中發生沖突之處,一個老者正在搜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