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無法得道以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么慘。先是被天劫猛劈、然后是被北烈陽猛砸,數百年來,第一次昏了過去。
恰在此時,雷劫過去,一股生機從天而降,落在北烈陽和淵無法身上。
花憐九大叫一聲:“烈陽,運轉九轉三元功,吞噬生機。”北烈陽盤膝坐在淵無法后背上,運轉自創的九轉三元功,一個漩渦出現在頭頂。
滾滾生機,一半以上被漩渦吞噬下去,化作精純無匹的力量,進入北烈陽體內。這是淵無法渡雷劫換來的龐大生機,北烈陽悶哼一聲,口鼻滲血。
魔天平嘆息一聲:“天呀,我看到了什么?渡過雷劫的生機也能被搶走,九天十地還有沒有公理可言?”
北烈陽頭頂的漩渦越來越大,將生機和深淵之中的混亂之力瘋狂拉入其中,吞噬下去。
過了不知多久,淵無法大叫一聲:“這該死的雷劫,竟然如此厲害?!彼樟松鷻C,迅速恢復了法力,身上的傷口也瞬間痊愈。
淵無法有人壓在自己身上,他運轉法力,將北烈陽猛地彈出??嗫嘀蔚谋绷谊柈敿达w出,花憐九沖上前去,將他抱在懷里。
淵無法怒道:“北烈陽為何坐在我身上?我當他是貴客,他卻當我是傻子?趁著我身受重傷,欺辱于我?”
渡過雷劫的淵無法實力暴漲,對花憐九和北烈陽漸起殺心。
魔天平笑了起來:“你這家伙真是不識好人心。北烈陽以身做肉盾,替你擋了五次雷擊,卻被當成是欺辱你,哈哈…..”
淵無法將信將疑,他看向北烈陽,只見他陷入昏迷,花憐九正在輕聲呼喊。眼前的人氣息深遠厚重,竟是魔族的修士。
就在此時,魔天平笑了起來:“你猜得不錯,我就是魔族修士,我是魔域的魔帝,尊號兩界天平?!?
竟是魔帝降臨,淵無法心中一凜,此時北烈陽已清醒過來,他挺身站起,施禮稱謝:“憐九,又是你救了我?!?
花憐九看向北烈陽,擺了擺手。北烈陽還要再說話,忽然體內響起一陣陣骨節爆響。隨著響聲,北烈陽身軀拔高兩寸,更加魁梧雄壯。
北烈陽輕出一拳,竟將虛空壓裂。淵無法心中一驚,深淵的時空雖然脆弱,卻也不是如此輕易就能壓裂的。
眼前這個角人小子,突破之后,實力竟然如此驚人。他正要再說幾句,統萬城前一陣大亂。
淵無法舉目觀看,只見秋不二背著碧落離,正在統萬城前廝殺。與他作戰的,是受傷的淵無思和淵無邪。
有碧落離在一旁叨叨念念的助戰,秋不二竟然以一敵二。淵無法大吃一驚,不愧為御青鸞的兒子,這也太猛了吧?
還沒等淵無法說話,北烈陽已持槍飛奔而去。淵無法冷哼一聲:“這兩個小子,竟敢在我統萬城撒野,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魔天平笑了起來:“我賭你沒辦法插手此戰,你信不信?”
淵無法手中浮現出一把長刀,刀身上時隱時現,閃著詭異的光芒:“這我在深淵煉化了不知多少年的寶刀,名叫戡亂。有此刀在手,就算是人族的尊者前來,我也將他斬于陣前。”
魔天平冷笑一聲:“淵無法,我要和你斗上一場。”
淵無法神情變得凝重,他嘆息一聲:“既然躲不過,那便打吧,你現在的法力,在我的刀下撐不過一刻鐘。”
魔天平向離亂峰下點了點頭,一個身影急速而至,正是魔丁。
魔丁奔到近前,慌忙施禮:“花大姑,您還好嗎?主人一直惦記著您,我替主人向你問好?!?
花憐九呸了一聲:“你憑什么替代你的主人?他剛剛從這里離開,用到著你來問好?”
魔丁不敢再說話,施禮不停。
淵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