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烈陽的精神世界里,出現(xiàn)了種種景象,從小到大、從悲到歡、循環(huán)輪轉(zhuǎn)、連綿不絕。花憐九開始覺得好笑,過了一陣,又擔(dān)心起來,北烈陽不會因此走火入魔吧?
風(fēng)庭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憐九,勞煩你將他抱到凌云峰頂,在那里,烈陽將獲得天大的福緣。”
花憐九點了點頭:“娘,煉化殘靈為何出現(xiàn)如此變故?”
“我猜是萬鈞天天主留下的手段,對煉化她殘靈的人施以反噬。”風(fēng)庭輕嘆一聲,九天天主,哪一個都不是吃素的,剛剛?cè)魶]有花小妖投影到此,說不定花憐九就隕落在洞府中了。
花憐九不再猶豫,抱起北烈陽,走出洞府,游過水潭,浮出水面。凌云峰巍峨聳立,是黑霧森林與云夢澤之間的屏障。雪線蜿蜒,將凌云峰化為黑白兩色。
北烈陽身軀魁梧,花憐九忽然笑了起來:“嘿嘿,說不定以后我也會有這么大的兒子。”
想要沖天而起,花憐九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御空飛行,看來此行要自己走路登頂凌云峰。一路向前,很快來到凌云峰山腳下。
有狼嚎聲響起,花憐九忽然想起,北烈陽曾和她講過,他與秋不二登頂凌云峰時,曾遇到一頭奇怪的荒狼,這聲狼嚎莫非是那只荒狼所發(fā)?
花憐九并不知道,那頭荒狼已飛升天域,她順著狼嚎聲飛奔而去,半個時辰后,眼前忽然出現(xiàn)數(shù)千頭荒狼。
狼嚎聲瞬間爆發(fā),形成了山呼海嘯之聲,花憐九冷笑一聲:“這群畜生聚集在一起,所為何事?”
不用尋找答案,荒狼已飛撲而至,尖牙利爪,猛攻花憐九。花憐九想要將北烈陽放在地上,舉劍殺狼,忽然發(fā)現(xiàn)懷里的北烈陽竟然無法放下。
“不知道又是誰在布局,這樣的小小把戲,也能害得了我和烈陽?”青蓮法相浮現(xiàn)在花憐九身后,一道道劍氣凌空擊出,將一頭頭荒狼斬殺。
北烈陽身邊的精神世界里,三十六名角人先民結(jié)陣而出,將北烈陽、花憐九護(hù)在核心。荒狼如潮水般不行沖擊,卻無法撼動角人先民的陣腳。
不知廝殺了多久,花憐九怒喝一聲:“沒工夫和你們糾纏!去死吧。”三滴仙露飛出,狠狠砸入成群結(jié)隊的荒狼中。
一聲巨響沖天而起,凌云峰上的荒狼被一舉蕩平,轟隆聲緊隨而來,花憐九猛然發(fā)現(xiàn),高聳的凌云峰竟被她一舉擊毀,雪線之上,被削去了一大截,怪異的是,削去的一截山峰卻不知去向。
“什么亂七八糟的?布局的人要假借我手,摧毀角人族的凌云峰?這是我爹都不曾做過的事,為何偏偏讓我做成了?”
轟隆聲終于止住,花憐九繼續(xù)抱著北烈陽前行,山路已被摧毀,行走極為艱難。花憐九忽然笑了起來:“我才不會這么笨的被你們牽著走,烈陽,你給我醒醒!”
花憐九低下頭,狠狠咬住北烈陽的嘴唇,北烈陽猛然驚醒,一臉迷茫,看向花憐九。
花憐九嘿嘿一笑:“到底還是讓我把你叫醒了,起來吧,跟我一起登頂凌云峰。”
凌云峰?北烈陽從花憐九的懷里掙扎起來,望向四周,臉色劇變:“憐九,凌云峰怎么被毀了?誰這么大膽,毀了我角人族的圣山?”
花憐九伸手指向自己:“就是我毀的,剛剛有無數(shù)荒狼追咬你我,我以仙露殺狼,凌云峰便被截斷了。”
北烈陽沉默不語,山峰已被折斷,再說什么也晚了。況且為了殺狼救命,誰能考慮那么多?
花憐九看著北烈陽的神態(tài),笑了起來:“烈陽,別想那么多,我爹說,這些東西都是歷史包袱,早就該遠(yuǎn)遠(yuǎn)拋開。一座山峰,一汪泉水,不能定一個種族的興衰。”
北烈陽恍然大悟,拱手稱謝:“憐九,你一語驚醒我,花小妖大人說得對,這些外物,不應(yīng)成為我族心里的屏障。”
說話間,北烈陽摸了摸嘴唇:“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