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我便又被圈入到懷中“馬革裹尸做一回鐵骨男兒!”
馬革裹尸豈不是人死了,我驚詫欲抬手反駁,卻未起一絲波瀾“皇上好智謀啊,將忠臣派去邊關送死,反留奸臣在朝,涂炭百姓克稅圈地,還真真是難得的好智謀呢!”
許是聽出我話中的嘲諷,他終是松開了禁錮。
緩步靠近,帶著那一身甚是好聞的龍涎香,伸手撫向面頰,我不適眨了眼,卻聽他于耳旁處字字句句下了保證書,四邦之戰,輸了江山也不輸佳人心。
待皇帝老離開后許久,我仍未能從那耳旁處輕言蘇醒,若有一人,曾說江山遠勝于你,這心中還可時時告誡自己風花雪月不可信,可這人將此話放在心尖上,時刻不忘又當要如何告誡。
忽而面前飄來些許云霧,我回神曉得是那忠人之事的冥帝司回了皇城,便轉身關緊殿門,站于一旁無人甬道處等著,果然就見一人緩步至此,只是眉宇間卻蒙上層愁緒,唯不忘一道靈光攜我到遠處池旁。臨近入秋池水寒涼,原本被我失手喂死不少的錦鯉,這廂便少得更加可憐,于幽幽水中時不時浮上來透氣,卻也正像此時某些人的心境一般,需要透口氣,方才能有絲力氣將心中想的盡數倒出來。
于仁圣帝君而言,這古麗合乎生死簿所記,即便三魂七魄不只有一縷人魂系身,那也是個正常的凡人,仙者若是違背天規殺了此人必入魔道。
如今古麗進了宮,必是沖著晉朝末代皇帝而來,我不過是個附帶品,撞了得寵的樣貌罷了。
可即便是如此,這古麗也擋了我的路。
先是獻舞,后又封了晚晴塢牽絆住欒溪前路。
冥帝司見我聞言許久都未能回應,便也坐在了一旁等著,卻不敢在多說一句漏了帝君所托,那忘川河畔,終有些事情,說不得也聽不得,只能忘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