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我如鯁在喉緩步上前,不想去信心中所猜想的成了真,卻還是張口問道“你與我和旁人,不過是我多占了些先機,實則并無半分情分,對么?”
房中寂靜,仿佛只有他的心跳聲在。
他終是肯轉過身正面回答我了,可那雙眼眸卻不帶絲毫舊情,說“既然你都猜到了,又為什么非要來找我確認呢?就讓那些曾經的美好,為我們的情分畫上結束。”
心口一滯踉蹌了兩步,他連忙伸手過來攙扶,卻被我抬手拒絕,這一生只真心愛過兩人,卻都是一樣的結局,不由得嗤笑一聲“若愛便愛,如果不愛了,連同那些美好,我都會忘得一干二凈,再也不會記起!”
昭華的手僵在半空,瞧見了我眸中的恨意,微微側了側頭轉身離開。
我無力依靠滑落到地面,此刻又十分慶幸冥帝司不在,方圓幾里也不過鳥獸飛蟲,再也沒有人挖苦我了。
究竟什么樣的情才是真,才可以長相廝守。
我望向掌心浮現出的金光,心中那抹痛楚再次襲來,只得半俯在榻旁閉眼任由淚珠滾落。
不知過了多久,耳畔處傳來聲響“仲靈,你怎么樣?”
我疲憊的睜開了雙眼,瞧了半響才覺面前的人是欒溪。
如今不比當初在九重天,這冷宮卻比浣紗殿更為不惹人喜歡,肯來這探望我的人,大抵也只有欒溪了,可當我掙扎著想要說聲謝謝時,喉嚨卻猶如火燒般疼痛。
欒溪見狀伸手倒了杯水遞給我,又掖了掖被角,這才解釋說“你昏迷了整整五日,先別急著說話,太醫說你這是急火攻心,需得好好療養幾日,我也是聽聞皇后動用死刑傷了你,才碰巧救了你。”
我曉得,皇后將我抓走的事情,定然已在后宮之中傳開了,欒溪為自保,或是為了籠絡住別的,她肯來看我,這份心意便已足夠了。
已無心眷戀凡界,便該早些將仙緣說出來。
欒溪見我雙眸泛紅,以為是又想到了什么傷心事,抬手便想要拿出錦帕,卻被我一手拉過,輕輕在掌心寫下了個緣字,一切的一切都該有個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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