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似從前那般悟性高。
所幸此時在冷宮的冥帝司算是個能參透天法的高人,屆時請他過來給欒溪將將,許是悟性能比我這處高。
入夜子時,我提了宮燈離開,欒溪倚在窗前目送我,神情愈愧疚難忍。
那時的我并不曉得,凡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愧疚。
待將此事說與冥帝司聽后,他卻顯得甚為疑慮,凡人雖皆是篤信神佛,卻沒一個人會無緣無故想青燈古佛伴一生,除非是她一生中做了什么虧心事。
我嚼著梅子干撇嘴,若是這做了虧心事的人應該是我,而并非是欒溪,左右修緣一事欒溪已然點頭應下,這已然是我到凡界后跨出的一大步,雖說那晏修遠是被皇帝老一道圣旨貶去了寧古塔,但到底是文曲星轉世,這一世氣運也不該如此不濟,淪落到階下囚的地步。
冥帝司抽了抽嘴角。
一手端著湯藥,一手提著蜜餞,冥帝司連連嘆息,說“如今凡界氣運已亂,莫說是那苦命書生是什么文曲星轉生,即便是九重天的昭華天君親自下凡,這處的氣運怕是一時半會也修補不好,反倒是你為了欒溪什么都做,先是改了那皇貴妃的命格,又憑空惹來了什么十方圣水,這原本都是舉世難得的寶物,竟一股腦在不起眼的凡界出現了,我萬年未出東海歸墟,此番到才真真長了見識,欒溪修緣一事莫急,依我瞧著其中必有隱情,待過些時日瞧瞧再議!”
我伸手接過湯藥,也不與冥帝司反噎,到底在凡界他見識的比我多,更何況方才欒溪的神情,也一直讓我捉摸不定,起了疑心。
左右離晏修遠配還有些時日,待配之時,我央求冥帝司劫了人也不算什么難事。
卻不曉得此時冥帝司所憂心的事,正是天祿閣內昭華所憂心的,皇后所遇到的那個仙人,怕就是九重天上繆若所派下凡的侍女,直欲取了仲靈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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