縷檀香,便已猜到來人是誰,隨手將梨核丟入桶中,轉(zhuǎn)過身去看皇帝老,卻現(xiàn)此時屋中早已沒有了旁人,只有我和他,兩兩對視之中緩緩一笑,再不見方才步輦中,我同皇帝老為之前舊事爭吵面紅耳赤的模樣。
他自那夜月下便眼含深情,不似之前那般隱忍。
這樣將將想著時,人便已走到了我面前,距離還站的有些近,使得我能清晰的看到他狹長的睫毛。
他與我額間貼著額間擠在角落,聲音暗啞“你在步輦里說的那番話,可知每一句都敲打在我心上,你可曾信它,從不想負你,也不從未將你忘記過!”
我側(cè)了側(cè)臉頰。
悟出人與人之間貼的太過密切,確然不大適合頭腦思考,便推了推他說“我只曉得我要說什么,你要聽什么,而此番你已然讓我不知道該去想些什么了”
話音才落唇瓣覆上,帶著一絲冰涼,使我本就混沌的神識愈混沌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緩將我放開。
他嘴角淺笑,半擁著我“如此這般,已是我不知夢過多少次,而此時卻可以夢想成真是有多難得,你說是我影響了思考,莫不是說成你影響到了我的思考,心里夢里裝的都是你!卻還要每每傷我?guī)追郑潘闶怯懟亓藥追謩偎愫捅阋耍獠恢@顆心時時刻刻想的只有你,又何須再計較什么。”
這番情話說的委實酸牙,我將將被皇帝老應(yīng)圈在懷中聽著,除卻脊背涼以外,確確然沒甚想法。
怕是同冥帝司說的一般,話本子看多了的人大抵都不怎么喜好這酸牙的情話,倒不如拾上兩三布袋金葉子來的劃算,也更顯得真誠,只是少了那么些情趣,誠然我這人本身就沒什么情趣,此時再增添了些銅臭氣,日后也再無需花前月下了。
只是昭華不知,方才揣摩了許久才將心中的話說出來,卻還被我這等沒有多少情趣的人,當(dāng)成了哄騙少女的情話,送錯了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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