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的腳步,便轉身去看。
那抹朱紅色的官服映在昏黃色的落葉中,甚為惹眼。
晏修遠見我呆愣站在原地不動,便上前說道“今日大殿之上娘娘未說半句,可卻一心提及冷宮,莫不是洛才人進冷宮才是活路?”
他倒的確是個聰明人,我嘴角微翹點頭。
左右現在此處也沒有什么旁的人,除卻他跟欒溪被綁在一處做了情中生死劫,關于晏修遠反倒是我虧欠的更多些,這樣想著我便深深呼出一口氣轉了身,看著那雙能夠映出外間山山水水的眼睛,悄然指了指宮外的方向,聲音極為向往的說道“紫珊不似我這般在何處都可存活,她一心向往的地方,便是有你的地方,可自入了這皇城,又有誰可以有這樣的想法,終是在心中,怕什么時日也會起了禍事,此番能夠借機進了冷宮,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晏修遠一頓點了頭,像是在思量著什么事情。
一縷清風緩緩拂過,他走過來摘去我鬢上的落葉,說“你終是事事都為她著想,卻從未想過自己”
這話音起的委實有些太過突然。
我有些不大適應,后退了兩步,走到了遠處一株梧桐樹。欒溪喜歡他喜歡的掏心掏肺愿傾注所有,可我卻不同,早已于百年前歷過一番情事,傷得已然無心再愛,此時晏修遠這些個情意綿綿的話語,倒真是讓人牙酸,提不起半分情誼。
他好似也察覺到了我的回避,也不惱,站在距離三步的位置說“那一日我跪在前殿相求,皇上知曉你的近況,卻從未下旨,直到那日太醫院被盜,失了藥草”
踏著落葉的足尖頓珠,將將踩下那片落葉,竟番泛著一抹綠。
我收回足尖捋了捋裙擺,好似也平復了自己戛然而止的心一般,轉身淡笑道“你該曉得什么才是帝王心,從打入宮第一天起,就做好了這份準備,所以你無需再為我憂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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