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了腰牌遞給侍衛,待他查看一番再接回來,并未有何不妥,可就是這太過正常,卻在心尖蒙上了一層驚慌。
我叫住了侍衛,低聲問道“這白日里宮中可曾生過什么大事,皇上他沒下過什么命令么?”因不想一張口便說漏了嘴,還多少藏著了些劫天牢的事。
可即便這樣旁敲側擊,侍衛還是有些茫然,只不過淡然的行了禮,告知我皇帝老再天祿閣等待已久,這宮門前的侍衛最少也還了兩三波,領的命令還都是這一個。
繞過宮門我直接去了皇帝老所在的天祿閣,四周十分空曠,就連平時日駐守在門前的崔公公和宦官都不見了,看來他是什么都知道,只不過礙于皇室顏面才不得已封鎖了消息,單單放出口風,命守在宮門的侍衛傳話,回天祿閣。
果不其然,我伸手撩開珠簾見那一抹明黃孤立坐在軟榻上,平日里他多數都在書案前批閱奏折,卻唯獨今日像是在此等著我,身旁的熏香也不知幾時燃盡,留在瓷盤里的灰燼,原想著也是要說些軟話來緩和氣氛,可心中又一想到他無數次縱容皇貴妃和皇后,暗中對付我和欒溪,便沒甚好的脾性,解了身上的裘袍,轉身便要朝著暖閣走去,卻聽他在身后涼薄的說“折騰了有好一日,事情都辦妥了,是不是也該收收心,好好在這宮中學會如何安分守己!”
他這話說的我好似從不知安寧,可事事都被逼無奈,若不是一次次的反抗,怕是欒溪同我早就身異處了,什么安分守己,都不過是他心情好時的一面之詞,從來都信不得真,誆人來的假話罷了!
我壓下了怒火,卻也沒有轉過身去,只是背對著皇帝老抿了抿雙唇,淡漠說道“如皇上所說,仲靈從不知什么是安分守己,不如擇日下個休書,也遣出宮外做個普通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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