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氣翻涌必然重傷,他未曾傷過你,你又何必先出手傷他呢?”
我神情一頓,也不去討回那卷宗卷說“你既然如此了解那位正主,莫不是是在暗示我,那位正主便是九重天上的天君昭華?”
冥帝司眸中閃過了一絲慌亂“莫要胡說。”
我嘴角一翹回道“當時我見那分身時心中也曾有過這個想法,可三界中高人未必只有他,你自可奉他為第一人,可卻未必所有人一同信奉,五百年前我曾許過他云霞萬里,可到最后才曉得這片云霞,乃是個人人都看得到的物件,它不似佛祖王母能載三界諸愿后成真,不過是個歡喜時見過的景色,可那片真心卻是我許了很久的,試問那時可有憐惜過,他一直都端著天君的架子,到最后同繆若混到一處,我成了多余的”
冥帝司眉頭皺得很深,對我勸說道“不當其位又怎會知其苦,你對天君的了解也未必是面的,不是嗎?”
我扣響了桌面說“由著你怎么說他的好話,這宗卷你得還我,明日我尚且還要用到!”
冥帝司一側頭又一陣嘆息,緩緩抬手從廣袖中掏出宗卷,抬頭見我一臉疲倦,便秉著醫者父母心說道“欒溪一事勿要強求,這世上所有都需個緣分,你該懂得。”
我接過宗卷向榻里一扔,說“若都需講究個緣字,那我這處怕是都是些個爛緣分,沾邊者沒個好處!”
冥帝司一頓,隨后點頭道“這個我同意。”
只是那句話說的聲音委實小,我幾步踉蹌走到了屏風后,隨手便解了裘袍衣衫,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心口憋悶很疲憊,便身子一歪倒在了床榻上,借著隱隱的燭光,悠然間好似入了夢,也不曉得冥帝司又是坐到幾時才離開。
便也不覺那一夜皇宮打了響雷,下了不該有的暴雨,已有毀天之兆,積雪被雨水融化,又結了冰凌,宮人亂做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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